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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梅清則不然,他不只與母鼎有天然的聯絡,又是真正的真人之體。雖然沒有外界的元氣可採,但只以體內煉丹轉化,一樣可以恢復。

也就是說,在三人當中,梅清事實上是唯一有恢復能力的一方。

想到這裡,徐福不由大恨。剛才若是不顧一切,全力搶回銅人,依靠銅人之威,自己無疑是最為強勢的一方。偏偏當時求穩,緩了一步。現在銅人落在梅清之手,雖然還不能為其所用,但沒人銅人地自己,便失去了獨抗兩人的能力。

張留孫心中更是恨甚,他一生算計別人,沒想到居然陰溝中翻般,被梅清擺了這一道。最開始時,他一直把梅清當成自己分身,自然視同自己本人對待。後來發現元神不對時,立時心生殺意,只不過形勢不妙,這才暫時委蛇。沒想到一個不注意,居然被這傢伙給弄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說實話,若張留孫不顧一切,強行奪舍,雖然梅清修為現在超過他甚多,但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他對這具身體極為了解,從見識手法上,總是有機可乘。但現在梅清制住銅人,一旦張留孫動手,梅清肯定會放開銅人,到那時候,自己難免要面對三方共同的打擊,就算奪舍成功,也毫無意義了。

何況既然已經知道梅清並非自己元神所寄,就算是奪了來,為張留孫來說,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現在徐福、張留孫都有些束手無策。他們兩個雖然都是老奸巨滑,但當前局面,三方鼎立,任何一方,都沒有同時滅掉其他兩方的實力;而任何兩方,也都沒有聯手對付第三方的利益可能。因此,局勢成了一種奇妙的平衡,一時各方,都沒有辦法打破。

“嘿嘿,梅清小子,你卻是個什麼意思?若你以為這樣便可以威脅某家,卻是想錯了!”徐福三角眼一翻,陰陰笑道。

梅清笑道搖頭道:“在下與前輩毫無恩怨,卻是威脅前輩做甚?在下之意,卻是想與二們前輩,做個和事佬。”

張留孫聽了梅清之言,眼中精光一閃,卻未開口。

徐福冷笑道:“和事佬?此間之事,卻是個如何和法?”

梅清收起笑容,頗為誠懇地對二人道:“徐前輩,張先生,在下斗膽問一句,二位打死打生,可想過真有此必要麼?二位前輩所爭的,其實可有什麼衝突?”

不待二人說話,梅清已經轉頭對徐福說:“徐前輩,你之所以幾次出手與張先生爭鬥,不過是為了此地乃是你當年潛修之所,張先生後來佔了此地,因此心中不忿,欲要奪回,是也不是?”

徐福“哼”了一聲道:“哼,既然知道,還何須廢話?剛才不聽張小子還理直氣壯,居然道某家是強詞奪理呢!”

梅清搖搖頭道:“徐前輩,這你卻是錯了。興許你還不知道,張先生他是何等樣人吧?”

徐福道:“他?哼,不過一個滿心陰謀詭計的小人罷了!還能是什麼上得了檯面地人物!?”

第二卷 千金鑄鼎 第八十三章 子鼎之爭

梅清聽了徐福輕視張留孫之言,不由呵呵一笑道:“前輩卻是錯了,說來張先生麼,卻真真是位了不得的人物呢。”

說罷,便將張留孫出身天師派,後來投身朝廷為一代國師,繼而開宗立派,一統天下道門之事略略講了一遍。又把他為何來到碣石,渡天劫之事簡單說了一下。當然關於張留孫故意毀去肉身之事,梅清卻沒有說出來,以防張留孫老羞成怒,當場發飈。

剛開始說時,徐福還一臉不以為然,不停地冷笑。待聽到後來,也不由面上露出幾分凝重,喃喃道:“這小子,居然也有幾分本事,如此說來……”

他本來想說如此說來,某家吃了他的算計,也不算冤枉”,但這等長他人志氣的話,雖然到了嘴邊,卻又如何說得出口,自然又咽了回去。

梅清又道:“想來徐前輩也當明瞭,張先生放眼天下,自然不會為了一時一地,便生爭奪之意。何況現在張先生,不過暫寄於此,若得方便,早就離開此處,合煉肉身,以求大道了。”

徐福聽了,覺得梅清說得卻乎有些道理,又有些將信將疑。轉頭看了張留孫兩眼,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麼。

張留孫聽梅清講述自己之事時,便兩眼望天,一言不發。此時見了徐福作態,更是冷哼一聲,看也不看他。

梅清又轉向張留孫道:“張先生,無論如何,先前先生對在下多有關照,在下先行謝過。”

張留孫啞然一笑道:“你倒有良心。”

梅清嘆息一聲道:“有些事情,倒也是真難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