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我氣到吐血,嗚嗚、嗚嗚,小龍龍脾氣這麼好,怎麼可能!嗚嗚嗚……”狂龍一聲笑見狀,迅速掩面痛泣道,“小太陽,要不這樣,我去將慕少艾抓了來向你賠罪,好不好?好不好?!”
“罪、首。”向日斜耐住全身劇痛,低下頭去。
“啊!不要我出手,那你去,你去將慕少艾抓回來,”狂龍一聲笑蹲到向日斜面前,很長輩地說道,“收了罪惡坑的聘禮,人就要入住罪惡坑,我在這裡給你們蓋座新房,哈哈、哈哈哈哈……!!!”
隨著振聾發聵的笑聲響起,四舍屋宇頃刻房倒牆傾,散落遍地殘骸。
“大仔,慕少艾是誰?”破玄奇捂著自己的雙耳問道,“可有長得很漂亮?”
“慕少艾是誰?哈!是誰娶回來不就知道了!”
“罪首。”向日斜語中隱隱透出懇求。
狂龍一聲笑一把將向日斜拉起,“這是我給你的殊榮,讓你親自去,嗚嗚~~小龍龍就是這麼善良,嗚嗚嗚~~我被自己感動了……你還不快去!”
向日斜微晃一下身體,艱難退出大殿。
“破老三!接下來我們來準備給慕少艾風光大葬!”待向日斜離開,狂龍一聲笑立馬捲了袖興致盎然幹勁十足道。
“不是風光大娶嗎?”破玄奇歪頭疑問。
“你懂什麼?!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就是風光大葬啦!”
“哦!原來是這樣,老大你真是博學!”破玄奇瞬間頂禮膜拜之。
孤峰嶺,寒木蕭蕭,遍染荒涼。
一眼無波,一場決鬥,雪落血亦落,紅色成全悽豔的傷亡。
向日斜站在高處,有些心不在焉地看完羽人與孤獨缺的決鬥,師徒情、朋友情,曾經陌生至極的字眼,如今卻成勃發之勢盤桓腦中,揮之不去。
“你瘋了嗎?”身後有人慢條斯理地走來,打著漫不經心的問候。
“在罪惡坑,瘋才是正常。”向日斜冷淡地回道。
“這個覺悟倒是不賴,只可惜它來遲了幾十年。”來人踱步到月光處,手中羽扇半遮了臉,只露出一雙隱含狡詐的眼。
“封千機,罪首需要情報。”向日斜轉了身道。
“這!…哈!我們也算同僚,何必這麼不近人情。”封千機輕搖了羽扇道。
“只是提醒你,別忘了自己的本分。”
眼見向日斜不為言語所動,封千機暗自一轉心腸,忽然問道:“你認識慕少艾?”
“是,又怎樣?!”向日斜語氣冷硬更甚。
“耶~不要這麼戒備,我無惡意,只是有點為你不平…”封千機說道,同時斜睨向日斜一眼,見他不答話,又接著說道,“羽人梟獍同我們一樣,都是出自罪惡坑,卻因為他那悲劇的命格而博得許多人的同情。然而,在罪惡坑,比他悽慘悽苦的人比比皆是,憑什麼就只有他能得到包容!”
向日斜沉默地看過來。
封千機繼續道:“表象容易使人迷惑,誰又知道煞星之命數不是他理所應受?所以真正冤屈了的是有苦難言的我們啊~”最後一句的悲情直接演出來了。
“哼!誇張夠了沒?!”
“是有些誇張,不過我說的都是實話。正義是人虛誇的,罪惡是人詆譭的,然而同出本源,誰又會比誰高尚許多?”封千機侃侃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
“與其問我不如問你自己,羽人梟獍——非死不可。”封千機說著,泰然地負手背後,“作為同僚,我自然會幫你。”
金匱大吉,不避兇忌。
鬼梁兵府廣發請帖,眾客備禮,以賀少主新婚之喜。
作為中原領袖,慕少艾自是欣然赴宴,臨走不忘拖上自閉的羽人。
慕少艾說:“這是一次觀摩歷練的好機會,走過路過絕對不容錯過!”
作者有話要說:預祝大家中秋快樂!!!
五十九
百花嬌豔,爭媚天下。或紛擾撩人,或香豔薰染,圖今朝燦爛,他朝凋敝亦是不足惋惜。
然而,花中自有嗜殺者,愛極了人心,如吸血的蝙蝠,百般挖掘人心的黑暗,顏越佳,毒越深。
花容上等,花品下級。常人見之無異,若是心有隱傷,鬱結難解,那麼見此花,如墜地獄!
封千機樂呵呵地向鬼梁天下侃侃而談婚宴上的裝飾花卉,“當然,這只是一些傳說,傳說而已。”
鬼梁天下飲了一口酒,眉梢沾上喜氣,頗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