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猶豫,水鬼蕉冷哼:“反正醒著也什麼都幹不了,你還怕他們來了不叫醒你啊?”
單晚嬋一想,也是,索性回床上躺在涼蓆上。水鬼蕉坐在床頭,仍然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扇子。單晚嬋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酣聲清淺,水鬼蕉百無聊賴,只得看她——這整個房間裡,唯一能看的真心只有她了。
蟬鳴太聒躁,她的睡顏卻非常安靜。水鬼蕉也無心想什麼風花雪月的事,他只是靜靜地注視她。其實女子,確實是世間最美的動物,也只能她們,能夠襯得起步搖珠璫、錦繡絲羅。
其實那一刻心海無波,他倒是絲毫不愁眼下的困境。自從被苦蓮子收養以來,他哪一刻又是處於險境之外的?
那涼風一陣一陣地襲來,溫柔徜徉於整個睡夢之中。單晚嬋精緻的秀眉微微舒展,夢中也是炎夏,她生母還在。那個女人憐愛地將她抱在懷裡,坐在湖邊綠蔭之下。也是這樣有一下沒一下地為她打著扇子。
湖水曳波,那火紅的芍藥開成一片,落英埋珠鞋。
飛鷹寨。
薄野景行隨同江清流先前往那個赤腳大夫葉和的住處,果然將其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