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寨。
薄野景行隨同江清流先前往那個赤腳大夫葉和的住處,果然將其拿住。但這個葉和什麼都不肯說,同獵戶吳大頭一齊喊冤。江清流對外是個武林盟主,如今二人罪名落不到實處,太有失節操的問話手段他也使不出來。
村民們議論紛紛,江清流倒也知道二人確有可疑……這村裡民眾固定,大多知根知底。偶爾有外來人員也不多。而這兩個人到村子裡的時間,跟林小詩被娶過門的時間非常吻合。
他命賀雷、賀虎等人將二人分開收押,兩個人卻是鐵齒銅牙,半點口風不露。
就在這個時候,江家傳來單晚嬋失蹤的訊息。江清流接到書信看了半晌,面色十分凝重。半晌之後,他把書信摺好,揣進了袖口。
賀氏兄弟還不知發生了何事,江清流也沒跟他們多說。等到飛鷹寨的人都離開,他才說了一句:“有人劫走了晚嬋。”
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齊大和催雪都準備收拾行李了,江清流突然道:“不必。”幾個人都怔住,他緩緩道,“晚嬋不會武功,若對方心有殺機,她斷無生理。但若對方另有所圖,她暫時當安全無虞。這裡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不可半途而廢。”
齊大和催雪互看了一眼,沒有再說什麼。薄野景行從他袖口抽出那封書信,果然在最末看到江隱天的筆跡,令江清流待飛鷹寨事畢之後再行返回。
等到眾人都離開了,薄野景行嘿嘿直笑:“你真能靜心查案?”
江清流看也不看她:“我再跟葉和談談。”
然後他從藥盒裡拿走了長生丸。薄野景行站在原處:“你那小媳婦可是水靈靈的招人疼,對方就算不殺,難免會享用一番,你也不介意?”
江清流一個轉身,砰地一聲巨響,一個茶壺劈面而來,摜在牆上,摔得粉碎。
齊大跟催雪都嚇得一縮脖子,薄野景行敲敲翡翠煙槍,還火上澆油:“自家綠帽子都壓到肚臍眼了,還管著別家的閒事。江盟主,老夫實在是佩服、佩服。”
江清流最終還是沒有回去,但手段明顯激烈了。他給葉和餵了一粒長生丸。長生丸這樣的劇烈的藥性,若葉和當真是普通獵戶,喂一粒說什麼也該實話實說了。
但是一粒長生丸喂下去,葉和竟然什麼也沒說。他迷濛的目光和江清流對視,雖然意識潰散,卻始終沒有鬆口。
江清流與他對視良久,沉聲問:“你究竟是何人?潛伏在這裡有什麼目的?賀飛虎的死你到底知道多少?”
葉和雙唇顫抖,竟然硬撐著一個字也沒說。江清流一怒之下,又餵了一粒長生丸下去。葉和仍然死不開口,江清流準備再加量的時候,一隻手攔住了他。
他抬頭看過去,見薄野景行緩緩搖頭:“真要弄死了,反倒得不償失。”
江清流收回手,用力一拳砸在牆上。薄野景行看了一眼神智清醒,目光卻迷濛的葉和,搓搓手,笑得一臉和藹:“江家娃娃性子急躁,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葉和咬咬唇,仍然一個字不肯吐露。薄野景行一臉不好意思:“你看,江娃娃家裡有急事,也沒多少時間,你這裡又死拖著不說,實在是讓人為難呢。”
葉和盯著她,她仍然笑得溫和如一位慈祥長者:“為了節省大家時間,老夫作主,再問你最後一次,如果再沒結果,就把你給放了,你覺得如何?”
葉和艱難地點了點頭,薄野景行一拍他肩頭:“就這麼定了!”
葉和原以為,薄野景行要趁著長生丸的藥性審最後一次。但是他明顯太低估了薄野景行的品行,薄野景行一直等到他清醒了,恢復如常了,這才把他拖到菜市口,然後讓所有的村民前來圍觀。
菜市口鬧哄哄的圍滿了人,葉和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被處斬了。薄野景行攏著袖子,一臉慈祥地坐在屋簷下,不一會兒,有人從街那頭抬了東西過來。江清流和賀氏兄弟等抬頭看過去,只見一蹲山神像被抬了過來。
薄野景行假模假樣地上前行了禮,然後當著所有村民就那麼大大咧咧地道:“所謂入鄉隨俗,既然大家信任山神,今日賀寨主的案子,咱們就請山神爺來斷。”
葉和不屑地哼了一聲,對這套裝神弄鬼的做法十分不以為然。薄野景行仍然嘿嘿直笑:“賀大公子,麻煩請出三名老少娘們各一名。”然後她把嘴湊到賀大公子耳邊,嘀嘀咕咕這麼一通言語。
賀大公子賀雷一臉震驚,賀豹等人見狀也圍了上來,聽完她的話,幾個人連同小夥伴一起驚呆了。直到薄野景行不耐煩地催促,幾個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