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朕與皇后領了。叫她們都回去。”頓了一下,“朕也回去了,事情還沒有議完。”
皇后在他身後張了張嘴,最後只溫婉道出一聲:“臣妾恭送皇上。”
晚間皇帝到了棲梧宮,將事情講給蓮成聽。
“玳瑁手鐲?這宮裡有的人應該不少。常戴出來的,怕只有阿螺同我了。”
應帝睨她一眼,“那你說是誰?”
蓮成扳扳手指,“反正不能是阿螺。”是不能,不是不會。誰都有嫌疑,可能是有這付手鐲的人,也可能是有心人故意陷害。總不能讓大家把玳瑁的手鐲都拿出來,讓范陽一個個去認。他匆促之間,能看清是玳瑁已經不錯了哪還認得出花色。再說,也不是說有一樣的手鐲就一定是那個黑手。
“難道還能是你?”應帝沒好氣的說。
“說不定人家真衝我來的呢,誰讓七皇子討厭我呢。”
“那為了洗清嫌疑,蓮成替朕把真的黑手找出來吧。”應帝用手掌比量著她的腰身,兩隻手差不多能合到一起了。
換了個舒適的姿勢,蓮成說:“不能是南邊來的人,那自然是北邊來的人乾的。”
應帝刮刮她的鼻子,“真是朕的小狐狸。”尾音消在了合在一處的唇邊。
三日後,宮中清查出一批北戎派來的奸細,並且查明推七皇子下水的正是其中一人,意圖嫁禍南越來的昭儀,挑起炎夏與南越的紛爭,好坐收漁利。
應帝令禮部召了北戎常駐炎夏的使臣來責問,責令其立即離京滾回北戎去。同時詔令駐守邊關的裴遠興問罪之師。
“皇上,月蟾宮的昭儀上了謝恩的摺子。”蕭泉捧著一封摺子上來。應帝的處理明面上算是還了阿螺一個清白,於情於理她都應該謝恩。只是除卻重大典禮,再無見駕的機會。於是正式上了謝恩折。
“擱著吧。”既然小狐狸不樂意他去月蟾宮,那他不去就是。其實,他十日裡有六七日宿在棲梧宮,偶爾政事繁忙獨宿在乾元殿,十五的時候到坤泰殿去打個轉,遇上小狐狸不方便的時候才在各宮轉轉。
這幾年,要不是跟蓮成在一處,他一定不知道又蹦出多少皇子皇女來了。
“蕭泉,德妃那裡情況怎麼樣了?”
“預產期在七夕左右,一切事宜都預備下了。皇后也時時關照,皇上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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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朕還是去瞧瞧好了。說起來,這幾個月冷德妃也冷得有些過了。”
德妃正在歇午覺,宋美人跟夏末在外室玩翻花。聽到皇帝來了,她忙要把手從線裡抽出來,不料越急越出亂子,和夏末一起,手指被線纏住了。
應帝看她們姨甥倆的手絞在一起,撲哧一聲笑出來,讓她們起來解開。
“皇上恕罪。”宋美人告了聲罪,要叫宮女來給她們解開。
“朕來吧。”應帝大手一伸,先把夏末的手解救出來,然後又去解宋美人的。自然要碰觸到她們的手指。
宋美人的臉上升起一團暈紅,“謝、謝皇上!”
“你們再翻給朕看看。”
宋美人沒想到他對這個有興致,便招呼夏末重新翻給他看。
正在翻著,德妃醒了,聽說皇帝來了,便撐著腰出來。
應帝讓宋美人過去扶著她姐姐,自己抱了夏末在腿上,問起德妃覺得怎麼樣。
“臣妾就是胸悶,晚上睡著腿又抽筋,妹妹會起來替臣妾揉腿。”
“辛苦你了。”
“臣妾該當的。”德妃說完,又轉首看著夏末,“末兒,你不說會背詩了麼,還說要背給父皇聽的。”
夏末一拍手,“對,兒臣剛看到父皇,光顧著歡喜了。”然後又拍拍腦袋,便一首詩一首詩的背了起來。雖然都是些簡單的,但一氣兒不歇的背了十多首。在她這個年紀,也屬不易。
應帝果然很喜歡,很給面子的坐到了華燈初上,又在這裡用了晚膳,由宋美人陪著。
夏末看看鐘漏,“父皇,末兒去跟弟弟說說話,你不要走哦。”
脈案上的確說是個男胎,這個孩子於應帝來說,可有可無。對德妃自然是意義重大。應帝瞥了一眼給他斟酒的宋美人,輕輕一哂,這宋美人進宮時是何等的天真可愛,如今也變了。
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朕有點暈了,要回去歇會再批摺子,你告訴末兒一聲。”
“皇上、皇上……”宋美人在他身後喚了兩聲,惱恨的將酒盞放下。
德妃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