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一,這跟我沒關係;第二我也不羨慕;第三我很尊重他們。我寫這些企業家,其實跟我的財富觀是有關係的——如果我是一個很貧窮的人,每天跟這幫富人在一起,其實心態會很差的。我和他們在外面吃一頓飯,吃鮑魚甲魚,回到家裡住三五十平米的房子,每個月拿2000塊錢工資,我怎麼能夠平和得了?我不對你“革命”怎麼行呢?但是我現在儘量不讓自己變成一個商人,因為你真正做企業以後,一定會喪失掉很多立場。人都是這樣的,一定會捍衛某一個階層,你要不捍衛他,你就會跟他絕緣,有距離。我蠻喜歡那個當年和薩特搞對立的雷蒙·阿隆,他就是一個“介入的旁觀者”。我覺得我們媒體人也要有這樣的姿態,就是一個旁觀者,但你又不會離他很遠。

封新城:對中國企業的下一步觀察,你會是往哪個方向走?

吳曉波:我會再往回走100年,明年(2009年)1月我會出1870年到1937年的中國企業史,到8月底寫完;然後,後年會寫1938年到1970年的,這樣我就把130年都寫完,等於是把中國企業家整個的130年的傳承脈絡理清楚。

封新城:會因此有一個研究機構嗎?

吳曉波:其實最終會形成一個學科,就是商學史。我現在在MBA班講課,但我沒有在大學開課,我沒時間。我現在主要就在寫這130年的企業史;然後藍獅子每年40多種圖書,90%是公司史和企業家傳記,我們的計劃基本上是在3年到5年內完成中國100個企業的傳記,最終,中國的商學史變成學科,就會有一個基礎。我其實想去做一箇中國企業博物館,中國現在有2000多個博物館,唯一沒有的就是企業博物館。

(錄音整理/###)

。。

許知遠:我最痛恨知道分子這個詞(1)

我認識許知遠的時候,他還是個小屁孩——生愣,還蓬頭垢面。

書讀得夠多,又一天天長大,而今一照面竟恍是同齡人了。

也是,60後和70後在代際裡面關係最為特別,堪比同一戰壕的。

但許知遠還是個例外吧。你看,“知遠”,名字就透著跨度,所以他經常在18、19世紀的歐洲書櫃裡待著,一般不在咱們的戰壕裡。

這次開聊,我聽出許知遠有點要回到中國的意思。呵呵,真的?

“當時崔健姜文王朔,這仨多牛B啊”

封新城:70年代生人這撥我認識不少,你是冒出來的一個。

許知遠:咳!我又沒房沒車沒妹子。

封新城:聽洪晃說,你又換單位了?

許知遠:沒有啊,我只是兼職而已,沒有那種正職的義務了,也有點兒事,但很少。我現在沒有正式的工作。

封新城:我想把你作為一個70年代的麻雀,解剖解剖。

許知遠:前幾天晚上我聽崔健的老歌,叫《時代的夜晚》,那是我十年前買的,現在聽,還是那麼牛B。

封新城:有些人是走在了時代的前邊。

許知遠:就是有預見性的,而且他這麼多年也沒妥協啊,多牛B啊。而且他挺自省的,又不像姜文,挺自我迷戀的。

封新城:也有很多人迷失了。

許知遠:我記得我們上中學的時候,當時崔健、姜文、王朔,這仨多牛逼啊,北京爺兒們那股勁兒。最後就崔健堅持下來了。

封新城:老王最近的兩本書我都看了,我覺得他是一個勇敢的犧牲者,他一直都在身體力行地思考他到底是誰,跟這個世界啥關係。而且他是真正的這個時代文字的表達者,他的語言表達完全是自己的、鮮活的。而你呢,有你們這一代的優勢,但同時又成為一個缺陷,就是帶了很強烈的包裝,也就是你們身上有一種“鱗片”。

許知遠:對,就像是借來的東西。

封新城:老王就完全是他自己,他經常創造性地使用一些詞彙,最後驗證了確實是很妙。

許知遠:我們意識到,這個社會的發展,就跟中國的公司一樣,其實還是在講傳統與個人才能的關係。一個穩定的社會,它有傳統的張力,就像是基因一樣,期望有某種可以與它對抗的東西冒出來,打破這種局面。我們不像美國有IBM那樣的老牌公司,我們一冒出些新的東西,沒多久就完蛋了,它不會對社會造成一種持續的張力和創造力,所以就會出現像王朔這樣的人,他很可愛,但是不足以形成持續不斷的爆發力。

“我特煩別人老說我‘老他媽的談國際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