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一個詞,正好可以來描述她——上帝的傑作。
路上塞車,特堵,你早就餓了吧?她問道。她笑的時候,嘴角有點歪,歪得很俏皮是所有雄性動物都會為之動情的那種俏皮。不過,我沒有,因為我再一次看到她手指上的那隻戒指。
不餓,不餓,你先歇一會兒,我給她讓座的時候,儘量控制著邁步的姿勢,據說,從邁步的姿勢上就可以看出誰是失敗者來,成功者有上千種步伐,而失敗者只有一種,而恰好是我所習慣的那種。
既然不餓,你讓我送飯來幹嘛?她突然娥眉倒豎起來,讓我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空氣中立馬充斥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緊張氛圍。她一邊指責我,一邊把義大利麵條、蔬菜沙拉和魚子醬端出來,兩不耽誤。
一日長於百年(2)
我不是跟你客氣客氣嘛,我說。其實,我的言外之意無非是告訴她,我的遺傳基因中紳士成分含量比較大而已。
你還要那些早已淘汰掉的東西幹嘛呀,什麼客氣呀,什麼禮節呀,哼,老土,她說。
是,我承認我身上洋溢著濃郁的鄉土氣息,我說。
她繃著的臉突然鬆弛下來,噗哧一聲,笑了,笑得一雙黑玉似的大眼珠籠起了一層霧。
我說:你可千萬別對我笑。
為什麼?她問。長長的睫毛一忽閃一忽閃的,像抖擻著翅膀飛著的蝴蝶。
我說:因為,你的笑裡面有毒藥。
德行,她又笑了。
這頓飯,是在親切友好的氣氛中進行的。截止到現在,我才知道她的名字——翩翩。一個跟天空跟白雲跟小鳥和翱翔有關的名字。我所瞭解她的只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