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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那個跌宕起伏的愛情故事到現在還沒有個結果嗎?我問道。
唉,說來話長啊,迢迢滿目滄桑地說。
講故事者的故事
只要你活著,你的煩惱就會像飛來飛去的蒼蠅,攆也攆不走,迢迢說,最近我一直在研究,研究怎樣才能擺脫掉煩惱。
研究的結果呢?我問她。
除了死,沒有其他選擇,她說。
要是那樣,放下塵世的生活,去給造物主做伴,從此與煩惱絕緣,豈不很簡單嗎?去做就是了,我說。
哪有這麼簡單啊,要叫我服毒或投河,我可不幹,要找一種既不痛苦又不破壞形象的死法難著呢,,反正到目前為止,我沒找到,她做出一副很傷腦筋的樣子。
我告訴她,在亞馬勳河流域生活的土著,有這樣一種風俗,人到了一定的年紀,活也活膩了,就擺下盛宴,一通暢飲,在沉醉中讓人把他渾身塗上最甜的蜜,抬到一個茅草屋裡,就不管他了。轉天,人們再去的時候,茅草屋裡就只剩下一堆白骨了,血肉都叫當地的一種叫阿南戈的螞蟻吃了……
哎呀,別說了,簡直是太可怕了,她像一匹受了驚的小馬駒,嘶鳴著尥著蹶子阻止我,不讓我說下去。
那麼好,我住口,你來說,我舉雙手投降。
我說?我說什麼呀?我有什麼可說的?迢迢撅著嘴巴,裝模作樣地反問我。
說說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當然,如果你認為你可以對我說的話,我眯起眼睛瞧著她。我始終把她作為智力相等的夥伴來對待,從來沒覺得年齡和性別有什麼差異。
迢迢說:我愛的那個人,比我大十歲,是一家漁具商店的經理;那個愛我的人,則比我小兩歲,是一個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