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無論公司還是家庭都早已被他們忘記了,不,應該說是為了忘掉這些,才不顧一切地耽溺於快樂的。事畢之後,他們又睡去了。

再次醒來時,已經六點了,天色已黑,凜子用現成的東西做了頓簡單的晚飯,兩人還喝了點啤酒。

他們邊看電視邊聊天,誰也不提回家的事,吃完飯,又不自覺地摟在了一起。

並不是非要激烈地尋求什麼,只是卿卿我我地相互撫愛對方,不分白天黑夜地享受著愉快的時光。此時此刻,久木腦子裡仍不時地閃過該回去了的念頭。

十點時,久木去了趟廁所回來,問凜子:

“怎麼辦?”凜子明白是該回去的時候了。

“你說呢?”

“我也想這麼呆下去,可是不回去不行啊。”

到了這個關頭,久木也不願意從自己嘴裡說出這句話。

對於陷入情愛深淵的戀人來說,沒有比分別更讓他們難受和寂寞的了。

凜子坐在鏡前梳妝,臉色蒼白,沐浴打扮後仍是一臉倦容。久木也一樣,渾身充滿了倦意。

好容易一切準備停當,凜子也穿戴整齊了。

久木突然雙手把凜子摟到懷裡。現在已無需再說什麼,久木在心裡祈禱著。

即便凜子的丈夫惱羞成怒地責罵她,甚至打了她,久木也希望她能平安無事。

過了這一關,再繼續見面。

凜子也察覺到久木的意願。

“我走了……”

凜子費力他說出了這句話,突然怯懦地掉過臉去,眼裡噙滿了淚水。

久木掏出手絹給她擦了擦眼淚。

“有什麼事給我來電話,今晚我不睡覺。”

久木也同樣面臨著難題。一直對他相當寬容的妻子,今天也一定會和他吵鬧的。

“我不想讓你傷心……”

久木的話使凜子的心情好了一些,又補了補妝,戴好帽子,互相交換了一下目光,走出了房間。

十點以後,樓裡靜悄悄的。乘電梯下了樓,來到大街上。

坐一輛車的話,又會難捨難分的,於是分別叫了車子,上車之前兩人緊緊握住了手。

“記住給我打電話……”

久木等凜子上了車,目送車子走遠後,自己也坐在車裡閉上了眼睛,綿長而奢華的情愛之宴,終於曲終人散了。

良 宵

十月的最後一週的星期六,久木一直呆在家裡看電視。也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看的節目,不外是一週的社會動態追蹤報道或高爾夫比賽等等,到了下午三點,他忽然想起什麼,關上了電視。

久木起身到自己的房間去,開始準備外出的行裝。

以往有妻子幫著,最近幾乎都是久木自己準備了。他穿上花格夾克上衣,淺褐色的褲子,打好領帶,便提著已裝好包的高爾夫用具包回到客廳,妻子正在桌前擺弄計算機,眼看臨近年底送禮季節了,這會兒她像是在計算成套陶器價格的估價。

“我該走啦。”

聽到久木的聲音,妻子才摘下老花鏡,轉過頭來。

“今天晚上不回來是吧?”

“嗯,先參加一個招待會,然後去箱根的仙石原飯店住一晚,明天在那兒打高爾夫球。”

說完久木走到門口,妻子隨後起來送他。

“我六點在銀座也有個洽談會,得晚些回來。”

久木點了點頭,背起包走出家門。

其實,今天晚上是去和凜子幽會的。拿著高爾夫包出門,是為了給自己外宿打掩護。

不過,久木剛才對妻子所說的也並不都是假話。

今天傍晚出席在赤坂的飯店頒獎酒會,以及,晚上在仙石原的飯店住宿都是事實,只不過,發獎儀式是凜子參加的書法協會舉辦的,而仙實原是和凜子兩個人去。

儘管確有其事,同伴者是密而不宣的。這固然是為了瞞著妻子,似乎不大合適,但多年來形成的冷淡的夫妻之間,適當的隱瞞或許不能一概說成是惡意的。

從世田谷到赤坂的飯店,開車需要差不多一個小時。

坦率他說,妻子並沒有特別值得挑剔的地方。年齡比久木小六歲,今年四十八歲,圓圓的臉龐,顯得很年輕。她說年輕的男職員猜出的年齡比她真實年齡小了五、六歲還多,看她那副高興勁兒,不像是在瞎說。

她長相一般,性格十分開朗,家務事以及養育女兒方面都很精幹利落。另外與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