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慧妃攏了攏頭髮,仰臉道:“想殺我你就過來,又何需在那裡用毒酒為難暖妹妹。你這個惡魔,你不就是想殺人嗎?好!我喝,那杯鴆酒由我來喝!”
徐青鸞譏諷一笑。道:“慧妃娘娘別急,一個一個來。你就這麼急著去閻王爺那裡報道嗎?待我收拾完季子衿,會輪到你的。而且這杯酒並不是為你準備的。”
說罷。她轉頭看向季子衿,冷聲道:“想好了嗎?”
“子衿……”夜未央驚恐地望著她。
“暖妹妹……暖妃!”慧妃和太后也都看著起身向鴆酒走去的季子衿。滿是驚恐之色。
季子衿沒有多做停留,她駐足在鴆酒面前,沉聲說道:“我喝!”
“不!”夜未央痛苦地叫了一聲,就欲支撐著爬過來。卻被一旁的侍衛順勢按倒在牆邊,鉗制於他一動不動。“子衿,不要喝,不要喝……”
夜未央額頭的青筋突突跳起。那佈滿血絲的眼睛時時注視著那碗酒,聲嘶力竭地喊道:“不能喝,千萬不能喝……”
此刻的季子衿,不但沒有了驚恐。反而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她轉頭對慧妃笑道:“姐姐,若你能活下去,子衿的三個孩子就託付給姐姐你幫我照顧了。”
“妹妹……”慧妃早已泣不成聲,她斷斷續續地哭道:“要不妹妹……妹妹就將千鴻的下落告訴她吧。反正千鴻那身子也是……也是熬不了多久了……”
“不,不行,不能說!”一旁的太后趕緊阻止,雖然她也知道千鴻的身子堅持不了多久了,可是她一想到徐青鸞說那番削鼻子挖眼睛的話。就像挖去了她心尖上的肉一般疼,她實在不忍。
季子衿搖了搖頭道:“慧妃姐姐,太后說得對,不能說。和千鴻在一起的,不但有你的採星公主,我的千皓、千羽、千尋,還有婉妹妹的緋玉公主。若是他們被這個喪心病狂的殺人惡魔抓到,那幾個孩子都會凶多吉少的。”
“那,那怎麼辦?”慧妃抓狂一般地撕扯著自己的頭髮。
“我喝!”季子衿說得很是堅定。
“子衿!”夜未央倚在牆邊,抬起他那隻傷臂招了招手,輕聲道:“拿來給朕喝,子衿要留下照顧我們的孩子。將來等我們的孩子都長大了,他們會為朕報仇的。”
“不,我喝!”季子衿辯解道:“天下百姓不能沒有皇上。皇上你為了我們的孩子,為了支援皇上的黎明百姓也要堅持下去。”說罷,她指了一指皇位上那個一邊喝酒一邊看熱鬧的夜未希,說道:“那個草包是不能為黎明百姓造福的,所以皇上一定要堅持下去,黎明百姓的幸福日子還在皇上您的肩上。”
“什麼?你說朕是草包!”已經微醉的夜未希當即抓過一隻夜光杯,揚手砸向季子衿。
季子衿躲過酒杯,伸手優雅地端起桌上的鴆酒,拋給夜未央一個迷人的微笑,柔聲說道:“皇上,若有來生,咱們再做夫妻!”說罷她將酒碗端起一飲而盡。
“子衿……”夜未央猙獰著面孔,揮著十指向這面抓來。但是他的話還沒完全喊出口,季子衿的身子已經如棉花一般,軟軟地攤倒在地。
而剩下的只是夜未央滿目驚恐的大眼睛,和那喉嚨處一起一伏的喉節,如將整個雞蛋吞了進去。噎得他起起伏伏,卻是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
四年後。
春暖花開,百花爭豔。
當木棉花在枝頭綻出綠葉之際,大地也開始迴歸春天;很快御花園內的百花誰都不甘示弱,開始競相開放,各自妖嬈起來。
此時,百花叢中的涼亭之內,更是人比花嬌。季子衿正掏出帕子,細心地為千羽和千尋擦了擦剛剛因為淘氣而涔出的汗水。
千羽抬起頭看著她,奶聲奶氣問道:“母妃,太子皇兄什麼時候來?”
季子衿笑道:“千皓在師傅那裡背書,應該就快來了。”
千尋在那邊卻“咦”了一聲,轉身朝涼亭下面跑去,邊跑邊喊道:“慧母妃、太子皇兄、採星姐姐……”
季子衿一笑,也迎了出去。對千尋道:“千尋,怎麼還叫慧母妃,慧娘娘現在是皇后了。你們要叫她母后才對。”
幾個孩子一笑,齊齊喚了聲:“母后……”
慧妃扯著帕子擺了擺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妹妹瞧你,孩子們叫什麼還不是一樣,只要孩子們心裡有我,我就是高興的。”
“那怎麼行。”季子衿反駁道:“皇上是最重視禮孝的,而且孩子們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