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鸞聽完不怒反笑,笑了一陣後才狠狠說道:“夜未央,既然你對我無情,那也休怪我對你無意了。既然今日你我二人已是恩斷意絕,那就休怪我不念舊情。咱們之間的舊賬,我會一筆筆地和你算清楚的。”
夜未央眼皮都未抬一下,只留給她一個不屑的表情。
徐青鸞說完將手裡的長鞭揮得“闢啪”直響,轉身對季子衿厲聲喝道:“季子衿,我知道是你把那幾個孩子藏起來的,我現在只想知道夜千鴻在哪,我要把他找出來,削掉他的鼻子,挖掉他的眼睛,然後再送他與他的母后相會,讓他的母后瞧一瞧她的孩子也與我的孩子一樣遭此下場。”
太后一聽她如此泯滅人性,本就容色如紙的臉,已經變得幾近透明之色。身子晃了晃,當即暈了過去。慧妃見狀不好趕緊扶了過去輕喚:“太后,太后……”
慧妃見太后搖搖墜墜,似醒非醒。不由氣火攻心,轉頭對徐青鸞吼道:“若是老天開眼,就應該一個響雷將你劈死!”
徐青鸞柳眉一立瞟向慧妃,當即就是一鞭揮了過來,雖然沒有傷到,但卻將她滿頭珠飾揮落一地。
徐青鸞冷冷道:“慧妃,昔日恩怨種種,待我有空了,再找你一一算來。”
這時太后“哎喲”一聲轉醒,慧妃顧不得收拾散落的頭髮,趕緊爬過去將太后扶起。
“徐青鸞,你已經沒了人性,我是不會把孩子們的下落告訴你的。”季子衿一邊對徐青鸞吼著,一邊暗示夜未央等人,孩子們已經被她藏到了安全的地方。
太后在慧妃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聽到季子衿這般一說,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徐青鸞一聽,早已氣急,不由分說,抬手就是“劈啪”兩鞭,抽得季子衿皮開肉綻,淒厲慘叫出聲。
“子衿……”夜未央心痛得眼睛冒了火,但耐於身上有傷行動不便,又被人持刀架著脖子,實在無力過來相救。
那邊太后已經看不下去,扭頭將眼睛看向別處。而慧妃更是哭得悽慘難忍。
“不說是嗎?”徐青鸞冷冷地看著季子衿,揮手又是兩鞭。
季子衿被抽得連聲慘叫,疼得幾乎昏撅過去。但依舊死命咬牙不肯說出夜千鴻的藏身之處。
徐青鸞又抽了兩鞭,見無效果。卻轉身將鞭子對準了夜未央,說道:“季子衿,你是硬骨頭。我倒要看看我將夜未央抽得滿身開花,你是不是還是這般鐵石心腸。”
說罷她揮手運足全身力氣,對準夜未央就是連連抽了下去。夜未央本就受傷在身無法動彈,如今傷口上再加鞭痕,早已讓他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但卻是咬破嘴唇,也沒有哼出一聲。
那邊慧妃和太后也是連聲驚叫不已,哭天喊地。
徐青鸞抽了一陣,利用喘氣的功夫對季子衿道:“怎麼樣?你還是不說嗎?”
季子衿攤在那裡,渾身顫抖地看著夜未央。
“子衿,不能說。朕的孩子不能再讓她動一根汗毛。”夜未央疼得呲牙咧嘴,但話語間卻是異常堅定。
“嗯!”季子衿含淚點頭,“皇上,我不說,一定不說。”
第一卷 無可奈何花落去 第二四二節:結局
徐青鸞氣得雙眼冒火,又抽了幾鞭子後,氣得扔掉手中的鞭子,叉腰在殿中踱著步子。她厲聲厲色地吼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如今江山都已移主,你們這些人都握在我的手掌之中,還跑得了他一個幾歲的孩童嗎?”
說罷,對門口的侍衛一揮手,喊道:“端鴆酒來!”
鴆是一種食蛇的猛禽,比鷹大,鳴聲大而淒厲。其羽毛有劇毒,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一下,酒就成了鴆酒,毒性很大,幾乎不可解救。
此時眾人都望著這杯端上來的鴆酒眼神發直,不知道徐青鸞接下來要做什麼。
徐青鸞冷笑一聲,指著鴆酒說道:“這杯鴆酒恐怕大家都認得,只要將它喝下去,即刻腸穿肚爛絕無生還的可能。”說罷她又看了看季子衿繼續道:“我給你三個選擇,第一:你告訴我夜千鴻逃到哪裡去了。第二:你親手將這碗酒灌進夜未央的肚子。第三:你自己喝下去。”
“你……”季子衿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卻依舊撐著讓自己站了起來。
“徐青鸞,你喪盡天良,你會有報應的。”慧妃不顧一切地在那邊嘶聲大喊。
“報應?”徐青鸞回給她一個幾乎可以吃人的目光,她用鼻子哼了一聲道:“慧妃娘娘,還是想想你自己吧。恐怕我的報應還沒到,你就已經香消玉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