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卻一直沒有動靜,葛管家也一直沒有出現。直到前幾日,他才又來找我們,但是這一次他是蒙著面的。”
夜未央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黑衣人道:“這次那葛管家再次找到我們時,除了責怪上次辦事不利,竟然讓季子衿給逃了之外,又給了我們大哥一筆銀子,並且告訴我們時間地點和要滅口的人,他說是宮中出來燒香的季貴人,我們還以為是上次在雨花寺半山腰沒有滅掉的宮女季子衿現在已經封了貴人呢!一來想著上次辦事不利索,毀了名聲,二是這次他又拿了一筆銀子,而且還承諾事成之後還有一筆,所以我們也就欣然答應了。所以昨兒一早,我們哥幾個就按照他提供的地方在望崖坡附近候著宮中的馬車了。”
夜未央眼神一凜,猶疑問道:“你們怎麼知道這次付錢的也是葛管家,他是蒙著面的?”
“因為他交錢走了之後,草民們跟著他了,見他是從柳家後院進去的。”那黑衣人繼續道,“而且他在和我們大哥談事的時候,提到了上次雨花寺半山腰的事,所以該是沒錯了。”
夜未央的指節握得咯咯直響,咬牙切齒地說道:“柳初原,柳如煙!”
“皇帝,將這樣的人放在身邊真是養虎為患,哀家聽了這心都一顫一顫的。”太后凝神側目,厲聲厲色:“需當立即將那柳初原抓起審問,柳貴人嫌疑更大。”
夜未央看著太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以母后的意思是?”
“但凡有傷皇帝龍體之人,堅決不能留,無論是柳貴人,還是柳初原。”太后說得異常堅決果斷。
這也正是子衿不惜洩露她與夜未央在浣衣局就相識的訊息,也要讓太后知道此事的原因。因為但凡涉及皇上龍體安危一事,太后都很緊張,所以即便這計策偶有疏漏,也會被涉及皇上安危這件大事所掩蓋過去。
太后關心皇上,眾妃嬪也是如此,若是能因為此事再除掉一個宮上勁敵,那她們自然更是樂意成全。所以此時太后和眾妃嬪已如臨大敵般,自是忽略其它。
“真是怪了!”鸞貴妃鳳目一挑,嬌聲道:“這柳家怎麼就和這季家的姐妹二人過意不去呢?先前在暖貴嬪還是宮女之時就動了殺機,後來又適逢對去廣安寺上香的季貴人下黑手,還真叫人奇怪呢,莫非……”
眾人望向鸞貴妃,太后道:“莫非什麼?”
鸞貴人嫵媚一笑:“臣妾也只是猜測,莫非是除了柳貴人和這季家兩姐妹過意不去,那柳大人或許也與那季家大人在朝中有些隔閡?”
第一卷 無可奈何花落去 第一七七節:牽扯
鸞貴妃此言一出,夜未央當即眉心動了動,但卻僅僅只是動了動,並沒有作聲。
而一直未作聲的子衿卻狐疑道:“家父與柳大人在朝中有沒有隔閡嬪妾倒是不知,但是當時嬪妾與柳貴人為同屆秀女一同入宮,多少還是瞭解一些她的性子。嬪妾清楚記得,入宮之時她很狂妄,不但穿著繡有牡丹和鳳尾圖樣的衣裙入宮,還在人群面前大肆宣揚她有一個做太妃的姨母,說她這個姨母曾經是先帝的寵妃,實力不容小覷,將來在宮中肯定對她多有照佛的。”說罷,她看了淑嬪一眼,繼續道:“嬪妾記得因為柳貴人著裝不妥一事,淑嬪還小懲大誡地教訓過她,經此一事後,她倒是收斂了許多呢!”
淑嬪不無驕傲地微微一笑,表示確有此事。
雖然對於她來說,已經與這季子衿成為不共戴天之敵,但是對於她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對自己的恭維之意,淑嬪還是願意領受的。
一直沒開口的皇后羅月汐則淡淡一笑,對淑嬪投來讚許的目光:“淑嬪這樣做極好,皇家最重規矩,更是民間表率,說話做事穿衣打扮若是不分尊卑壞了規矩,這般輕挑無禮豈是宮中女子所為。”
淑嬪很是高興,欠一欠身:“皇后說得極是。”
而太后卻一臉肅然,皺著眉頭看向子衿,不解地問:“你說柳貴人在宮中有個做太妃的姨母?可知是哪一位太妃?”
子衿起身搖了搖頭,道:“回太后,具體是哪一位太妃嬪妾便不得而知了。不過嬪妾想來宮中一共就那麼幾位太妃,若是太后想知道恐怕不會太難。”
太后眉頭皺得更緊了,轉而望向孫姑姑。
孫姑姑欠身答:“太后,現宮中還有三位太妃,華彩宮內居住的是蘭太妃和瀲太妃,若是柳貴人所說的姨母是近親,那麼就不是這兩位太妃,因為據奴婢所知蘭太妃和瀲太妃都是家中獨女。還有一位梅太妃居在康寧宮,梅太妃家中倒是有姐妹,就是不知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