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即奉上編派好的理由,“我不過是想喘口氣罷了,我還沒蠢到會犯險地離開你的蔽護,然後被無冕堵個正著。”
“我何以信你?”以往三不五時就趁夜在後院練爬牆的,不就是他面前的這位姑娘?
“不然,你想怎麼樣?”
連日本,心坎裡的疑惑已因她而積了好幾籮筐的滕玉,仔細地盯審著此時她難得一見的堅持神情,略微想了想後,他徐徐咧出職業式的笑臉,眼底閃爍著精光,朝她勾了勾指。
就在子問捺著性子湊上前時,他忽地將臉懸在她的面前,對著她近在咫尺的芳唇低喃。
“這樣吧,只要你願任我擺佈,我就如你所願。”
她懷疑地挑高柳眉,“你當真?”以住她只要說聲她想踏出莊門一步,他老兄不是派兵將的客房團團圍住,就是由他直接坐鎮在她房裡,將她給牢牢地看著,別說是打個商量壓根就不可能,打她識得他以來,他就從未對她說聲好……
真難得他今兒個竟這麼好說話。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成交。”反正他能整她、要她的等等技法,這陣子下來她也已經領教得差,不多了,就算是再多添上一兩個新的,對她來說也完全沒差。
“那麼在出莊前,請你先戴上這個。”他先是朝身後拍拍手,取來某樣東西置於地上,再指著門外的兩隻鬼,“他們兩個,麻煩你也一道帶去,還有,絕不許離開我的法力範圍。”
她的臉馬上黑壓壓地垮下來,“一定得這麼做嗎?”
“別忘了,天黑前你一定得返莊,這事就這麼說定。”逕自說完話後,也不給她討價還價的機會,滕玉馬上關門送客。
一路上,邊回想滕玉所說的話,邊不時低頭往腳邊看的子問,在一想起她不過像是個獄裡的犯人,好不容易能夠出來透口氣,可防患未然的滕玉,卻已在事先將她所有能夠逃跑的線路都阻斷,並四處設下結界,使得好不容易踏出山莊的她,就只能走在他所規定的路徑上,不過,這些也就算了,最可惡也最欺人太甚的是,他竟然……竟然……
“貴客?”已經陪她走了半日的法王,在她走著走著,突然一骨碌地蹲在嫩綠的草地上,一聲不吭,也不知在幹啥的她。
她蹲在地上瞧著這兩尊,永遠跟在她身後陰魂不散的大塊頭,近來,也不知她是受滕玉的影響愈來愈深的緣故還是怎樣,每每“貴客”這二字,只要打從他們的嘴裡說出來,她就有一種覺得刺耳到想捂上他們的嘴的衝動。
第4章(2)
“我有要事,可以請你們就此返莊,或是乖乖待在這兒等我回來嗎?”雖說他倆的周全,以她的能力,她的確是可以安全顧及,可她卻怎麼也不想讓他們在她的私事上湊上一腳,或是因此而無端遭殃。
法王沒得商量地朝她搖搖指,“你要我倆在被大師兄修理完後,再聯同西岐,三個手牽著手返回鬼界嗎?”滕玉或許是治她很有一套,但那個已經掌控住她脾胃的西歧,現下可是站在他們這一方的。
一天內即遭鬼輩威脅了一回又一回,偏偏她還不得反抗半分,這讓子問不禁沮喪地垂下頭直搖首。
“你們就一定要這麼不識相的來壞我的好事嗎?”跟跟跟,在莊裡時,她上上下下的跑,他們也就奉命苦著臉四處追,結果都已出了莊,他們卻還緊黏在她的身後……這教她哪有時間去辦她心中的正事大業啊?
“你若跑了,我們會很難對大師兄交代。”廣目老老實實地看著她垂落在地的裙裾,儼然已經練就一身不用正面瞧她那張打扮得過於俗豔的異容,也能跟在她後頭的本事。
她忿忿地指著雙腳上妨礙她活動的東西,並洩憤地起身一拳往一旁的大樹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拳印。
“都已被滕玉給銬上這玩意了,你說我還能怎麼跑?”那個笑裡藏刀又本性陰險的男人,為保能行萬年船,居然真把她當成了個人犯來看待,硬是在她腳上裝了那兩個玩意?
已經很後悔乖乖奉命陪她一塊出來散散心的法王,在見識過她有多麼深藏不露後,頭痛地撫著兩際。
“這可就難說了……”就算她的兩腳皆套上了玄鐵所制的腳鏈,在鏈子的盡處還附上一條鏈著一百斤鐵球,可她居然當它們不存在般,拖著兩百斤的重量照樣走得健步如飛,害他和廣目有好幾次差點跟丟了她。
試問,世上有哪個女人,可在腳上繫上兩百斤重量的鐵球,哪怕是要跑要追要跳也全然不受影響?
很不幸的,眼下,他家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