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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3）

老萬看了我一眼，我看到他的臉上掠過一絲驚奇，他說：“你去過潁河鎮？”

我說：“沒有，我是聽別人說的。你去過嗎？”

老萬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話，他說：“潁河鎮離我們哪兒六七十里路呢。”

這會兒老許沒有說話，他一直在一邊觀察著那個老萬，老萬似乎感覺到了，他就把話岔開說：“哎……今天還去不去找那個賣書的人？”

周景林說：“今天去不上了，我們還有別的事情。”

老萬說：“今天我就不等你們了？”

周景林說：“你先去做生意吧，要去，我們會去找你的。”

說過之後，老萬就告辭了。我們看著他走下樓梯，周景林說：“真是巧，他家離潁河鎮只有六七十里路。”

老許說：“是有些巧……”

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這個老萬難道會是那個打匿名電話的人？為什麼呢？這時有一個護士走過來，她說：“哎，你們誰是周景林？”

周景林說：“我就是，有什麼事嗎？”

我們都激動起來，最初我想可能是那個小梅有了訊息，但那個護士說：“去把嬰兒抱過來。”

我說：“嬰兒好報，可產婦不見了。”

護士說：“她沒在病房裡嗎？”

我說：“沒有。”

“那就怪了。她能到哪兒去呢？這樣吧，你們先把嬰兒抱回來再說。”護士一邊沿著走廊往前走一邊說：“我們這裡是母嬰同室。”

我說：“怎麼辦？”

老許說：“現在我們只有先把嬰兒抱回來。”

我說：“我們收養這個嬰兒？”

老許說：“現在這個嬰兒是我們查明小梅身份惟一的線索了。再說，我們也不能把一個沒人管的嬰兒丟在醫院裡呀。”

老許說的是事實，假設是那個男人接走了小梅，那個男人不願意要這個孩子，那麼小梅就不想要？她要是不想要這個孩子，那麼她為什麼還要生下來？還有那個臉上長記的犯人，他冒著危險從勞改農場裡逃出來幹什麼？他們總會有人為了這個孩子找上門來的。在周景林去護理室去抱那個嬰兒的時候，我們這裡又出現了一個情況。孫銘的愛人再次出現在病房的走廊裡。我和老許同時看到了她。我拉了拉老許的衣服，小聲地說：“她怎麼來了？”

老許似乎有些激動，他說：“來的好，或許她能給我們提供些什麼。”

說著，我和老許就迎過去，我說：“哎，你好。”

楊玉在看到我們愣住了。

我說：“怎麼，不認識了？昨天晚上你還和孫先生一塊兒到這裡來。”

楊玉彷彿大夢初醒似的，她忙說：“認識認識，你們的病人好些了嗎？”

老許說：“我們看護的是個產婦。”

楊玉說：“產婦？”

老許說：“是的，她一切正常，我們馬上就要出院了。”

楊玉忙說：“好，好。”

老許說：“昨天你們找到那個病人了嗎？”

楊玉說：“沒有。”

老許說：“一直沒有那個車禍的訊息？”

失蹤（4）

楊玉說：“車禍？……”她的遲疑證實了我們昨天的推測是正確的，她和孫銘接到的電話內容是不一樣的。但她感覺到了什麼，她忙說：“沒有，沒有。”

老許緊追不放：“那你今天是？”

楊玉說：“我今天又接到了一個電話……”可是她說到一半打住了，她把話題轉開說：“你們看到孫銘了嗎？”

老許說：“沒有，他也到這兒來了？”

楊玉說：“電話裡說讓我到這裡來找他，說是一塊兒看個病人，不知他又跑哪兒去了。”

她的話又為我們提供了一個重要的資訊，這說明孫銘今天也到這幢樓裡來過，可是我們為什麼沒有見到他呢？或許是他有意躲著我們？或許就是他接走了小梅？

老許說：“我們也沒有見到他。哎，可能是打電話的人弄錯了，要不你再打電話問一下那個給你打電話的人？”老許說著把手機遞給楊玉。我不能不佩服老許的智慧，我明白他的用意。

楊玉果然推辭了。她說：“我不知道是誰打的電話，話一說完他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這又是一個匿名電話。老許說：“聽出他是誰了嗎？”

楊玉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