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裡。”
周景林說:“有多長時間了?”
老許說:“有半個小時了吧。”
我說:“她會不會是上了廁所。”沒等老許他們說話,我就忙到廁所裡去,但是廁所裡沒有,我們接下來找遍了整幢病房大樓,問了許多值班護士也沒有發現她的身影。她到哪裡去了呢?
我說:“她會不會回家了?”
老許說:“不可能。嬰兒還在護理室裡。她怎麼會不把嬰兒帶走呢?”
周景林說:“說不準她還會回來。”
我們都抱著這個希望,希望她會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現在我們也只有在這裡守株待兔了,我們沒有別的辦法。我對老許說:“她向你要飯吃,那不就是開口說話了嗎?”
老許說:“是呀。”
我說:“你就沒有問問那本書?”
老許說:“我會不問?”
我說:“她怎麼說?”
老許說:“對這個問題她就是不開口。”接著,老許又向我們瞭解了我們進展的情況,老許聽完後說:“半年……十月懷胎,一朝分娩……”
周景林說:“你說這個孩子不是那個大款的?”
老許說:“這很明顯。”
周景林說:“你的意思是她的男朋友出事之前她就有了身孕?”
失蹤(2)
我突然明白過來,我說:“噢……這或許是那個大款遲遲不願出現的原因。”
“可是……”老許想了一下說:“她就是離開這裡,也不是她自己,肯定得有人來接她。如果這樣,來接她的人不是那個臉上有胎記的人,就是現在合她在一起的人。”
我也想到了這一點,接著我們又分析了那兩個人的情況。如果按照老闆娘的說法,小梅的男朋友被叛了刑,那麼他一定是從某個勞改農場逃出來的。他本來就像一隻驚恐的兔子,再加上他昨天去小梅的住處去找小梅的時候,那個老太太說是公安局的人把小梅安排到醫院裡的,這使他更加驚恐,這就是他不敢出面的原因。從昨天夜裡開始,他很有可能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這幢樓房,他一直在等待時機。或許小梅已經看到了他,所以她才以吃麵葉為由,支開了老許,他們乘這個機會離開了這裡。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我說:“他是怎麼知道小梅的住處呢?”
老許說:“如果剛才我們推斷正確的話,那麼實際上小梅和她的那個男朋友之間一直有著聯絡。”
我說:“那麼說,他這次逃出來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小梅要生孩子?”
老許說:“道理上說得過去。”
我說:“我們要不要和警方取得聯絡。”
老許說:“現在還不行,因為我們還沒有確切的訊息。”
接著我們又分析了那個男人。我說:“或許那個男人也一直在這幢樓房裡,等待著機會。”
可是周景林不同意我的這個分析,他說:“這種情況不大可能,他為什麼要躲躲藏藏?除非他是我們熟悉的人。”
我說:“你說這個人是孫銘?”
老許說:“如果按照景林的說法,可以這樣推斷。但是也有會有別的情況,比如這個人是偶爾找到了這裡,那個時候我正好出去。”
我說:“他們為什麼不把那個孩子帶走?”
老許說:“這是那個男人的意思,或許那個男人壓根就不想要這個孩子。”
分析來分析去結果還是沒有什麼進展,我們最大的希望是小梅能會自己跑回來。但隨著時間的推進,我想那已經是不可能了。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收破爛的老頭兒突然來到了病房走廊裡。我說:“是你呀,你怎麼跑來了?”
老萬說:“我一直等你們,等不著我就跑來看看。哎,那個姑娘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周景林說:“你對這事兒還挺關心?”
老萬說:“那是,如果不是我還能跟著你們掙點工錢嗎。”
這時老許從廁所裡走出來,周景林就向老許介紹到:“這就是幫我們找人的老萬。”
老許一邊和老萬握手一邊說:“聽你口音是河南人?”
老萬說:“對,項城,袁世凱的老家。”
這不能不使我對老許產生一種敬佩之情,昨天我和這個老萬在一塊兒這麼長時間怎麼就沒有問一問他是哪兒人呢?更別說讓我聽出來他是河南人了?這我才領會到父親常常說的那句話的真正含義:“薑還是老的辣。”我說:“離潁河鎮近嗎?”。 最好的txt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