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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還固執著自己的生活方式。

森:“我也像你一樣喜歡隱遁於自己內心的夢幻,但是我仍覺得孤居對身心兩方面都不利。你應該善待自己。”

雖然我看不見森的臉孔,但我能感受到他的話語裡充滿了關切。

我:“不知怎麼的,我可能天生就不適應社會。一走出家門,人就有了社會屬性,就得隱匿自己的心靈。歌德說:‘你一走進社會,就該把你心靈的鑰匙拔下放進口袋。’而我是整天靠心靈生活的。”

世界從家的視窗湧現(5)

森:“我欣賞你靠精神生活的觀點,我也是這樣的人。但人不能光想著自己,還要想著別人,關注整個社會,盡一份道德的責任。”

森的話又說中了我的要害,我驚訝他的理解力。隔著冰冷的電腦熒屏,一個從未見面的人竟能如此瞭解我。我確實是個獨善其身的個人主義者,我覺得在物慾橫流的社會能獨善其身已經不容易了。可森說人生還有一份道德責任,這觸及了我的弱處。

我變得尖銳起來,為自己辯解:“並不是任何一種人任何一種生活,都在好壞善惡的界定範圍之內,隱居生活就遊離於社會道德的評判之外。人們有什麼理由指責梭羅向瓦爾登湖垂釣?有什麼理由指責艾米莉·狄金森活在一株苜蓿和一隻蜜蜂構成的虛幻草原上?查爾斯·謝靈頓說:‘萬物本無所謂好壞,把事物分出好壞乃思想使然。從這個意義上說,除了人類,整個自然界沒有‘思想’。人類及其道德觀獨立於天地之間。’我的生活趨於自然狀態,無所謂善或惡。”

森:“你太敏感了,我並沒有說你善或惡,我只是把自己的觀點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