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無可置疑的,而莎……
這個不掉眼淚的女人,因為意識到聞這回可能真的永遠離她而去,竟不惜一死……
不管是手段抑或真的傷心欲絕,惟一能肯定的,她也是深愛聞的吧。
如此一來,彷彿莎不是頤頤與聞間的阻隔,反而頤頤才是那第三者了。
會不會……聞在經過這樣的生死之後,發現他比較愛的還是莎?
靜默對坐的兩人,也許心裡用的辭語不盡相同,但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菜餚已經涼了,盤緣沾著半凝的油光,看著就令人生厭,曇霓再也忍不住了:“不如你也去醫院吧!”
頤頤被說中心裡的疑慮,猛地抬起眼簾,但終究仍是猶豫:“不太好吧。這樣追過去,好像不信任他似的。”
“又沒叫你大搖大擺去找他們,你可以機靈點看情況而定嘛!”曇霓的樣子,比頤頤還著急。“你不擔心他們會不會發生什麼?你不怕那兩個人又死灰復燃了?”
頤頤煩躁地說:“當然怕啊。”
“怕就追去啊!”曇霓聲音上揚了。“不要到時後悔。”
一聽到“後悔”這兩個字,就像定時炸彈一樣,頤頤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倉促地去找皮包,就要飛奔出門。
“等等,我載你去——”曇霓在她身後追了上去。
聞從沒見過這樣的莎。
莎這種女人,是要她跌到深崖谷底她都不怕,卻不容許自己爬起時無法以美麗面目示人。然而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她,蒼白、憔悴,無暇整理的頭髮之下,藏著一張尖峭骨骼的臉龐,她不必掉淚,卻比掉淚更能讓聞難過。
“抱歉,麻煩你了。”莎在急診室病床上撐坐起。“我不是存心要自殺,只是心有點亂……”
“亂什麼?”他不得不關心。
“是在……”莎幽幽說:“知道你跟鍾頤頤的事後,就……”
聞背一僵,長長嘆了口氣。
“……加上晚上沒事,一個人就到pub去逛,”莎虛弱一笑,遮掩地說,“怕晚上睡不好,就吞了幾顆安眠藥,也許是就著酒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