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弟子,若論真實武功,本來不在雲瑚之下,但一動了氣,卻是給雲瑚殺得手忙腳亂了。雲瑚唰、唰、唰連環三劍,快如閃電,長孫兆的折鐵扇滴溜溜一轉,以一招“覆雨翻雲”撥轉對方的力道,這本是他拿手的本領,但只能化解雲瑚前兩招的攻勢;最後一招,“叮”的一聲,火花飛濺,他的折鐵扇被穿了一個窟窿。雲瑚用的青冥劍,乃是張丹楓妻子生前所用的寶劍。
說時遲,那時快,大吉大休已是雙雙撲到,慕容圭驚魂稍定,也是退而覆上。
大休一聲大吼,螟鐵杖一招“泰山壓頂”,直砸下來。就在此際,雲瑚轉過了身,雙劍齊出,“當”的一聲,把鎳鐵杖盪開。陳石星的武功雖然還未曾恢復如初,雙劍合壁的威力仍是非同小可。
陳石墾晃了兩晃,定住身形,墓容圭與長孫兆都已退而覆上,四個強敵四面合園了。
陳石星道:“瑚妹,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還有個人要你照料,你不能只顧我了,你先走吧!”
雲瑚想起腹內嬰兒,不由得心頭絞痛,但她卻如何拋得開陳石星?
長孫兆不知雲瑚母親已死,只造陳石星說的那個需要她照料的人是她母親,哈哈笑道:“陳石墾,你放心吧。你死了,這位雲姑娘我會照料她的。那時她變成了我的妻子,她的母親也就是我岳母大人了。嘿嘿,凡是她的家人,我當然都會一併照料!”
哈哈大笑聲中,摺扇朝雲瑚面門一撥,伸手就來抓她。
陳石墾陡地喝道:“鼠輩敢爾!”身形滑似游魚,從大吉大休的金剛杵和鐐鐵杖的交擊縫中穿過,唰的一劍就指到了長孫兆面前。
長孫兆摺扇一撥,“嗤”的一聲輕響,折鐵扇穿了一孔,要不是長孫兆縮手得決,虎口險些中劍。
幸虧慕容圭立即發掌相助,掌力由虛化實,長孫兆方能抽身。
陳石星劍勢未衰,不必換招,劍尖已是刺入慕容圭的防禦圈內。慕容圭使到八九分內力,兀是阻攔他不住,不禁也是暗暗吃驚:“怎的這小子竟然越戰越強,難道他剛才故意弄假騙我上當?”原來陳石星見雲瑚逼險,一急之下,潛力不知不覺就發揮出來。尋常人在災難臨頭之際,往往也能做出平時力所難及的事情,何況他本來是已經恢復了七八成功力的。
他的功力比剛才增強,雲瑚也察覺到了,連忙叫道:“對,目中有敵,心中無故!”
“目中有敵,心中無敵!”這是張丹楓武學的精義所在,這八字訣陳石星曾和雲瑚講解過不只一次的。
陳石星瞿然一省,登時把一切憂慮全部忘卻,恢復了心頭的寧靜。自己的壽命是否即將結束?能不能夠在死前最後幫一次老朋友(葛南威和杜素素)的忙?甚至雲瑚母子是否能夠脫險?這一切令他心境不寧的事情全都不去想了!他的心境平和,功力也不知不覺的恢復到原來的七八成了。
他的功力恢復了七八成,和雲瑚的雙劍合壁,也就足以與四名強敵周旋,不過也救災只是打成平手而已,急切之間,想要取勝,亦是不能。
但慕容圭這班人見他越戰越強,卻是不禁心中起了怯意。
鬥了半個時辰,雙方氣力都是漸漸消耗,越來越差了。尤其大吉大傣二人用的是重兵器,更是汗如雨下,氣喘吁吁。
陳石星看出破綻,陡地一招“白鶴亮翅”,劍勢斜飛,在大吉的黃金杵上輕輕一引。最初交手之時,他用這一招未能隨心所欲的帶動大休的重兵器,這次則是如願以償了。
只聽得震耳如雷的“當”的一聲巨響,大吉的黃金杵碰上大休的螟鐵杖。兩人氣力相當,兵器的重量也差不多,大體的銀杖打破了大吉的腦袋,大吉的黃金杵插進了大休的腦袋,這一對師兄弟同時在慘叫聲中倒地,一命嗚呼。
慕容圭這一驚非同小可,轉身便逃。陳石星劍掌兼施,一劍削去他肩上的一片皮肉,一掌打著他的背心,劍傷尚輕,掌傷更重,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但慕容圭的武功也確實了得,雖然受了重傷,在這生死關頭,居然還是跑得飛快,陳石星已是強弩之未,第二劍追上去刺不著他,他已是跨上了坐騎了。他的坐騎是右賢王賞賜的大宛名駒,跑得比陳雲二人的坐騎都快的。陳石星的坐騎還在後頭,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他逃跑。
長孫兆的武功不及幕容圭,跑得稍慢。他的坐騎是久經訓練的大宛名駒,他撮唇一嘯,坐騎喚來,此際剛要跨上馬背。
雲瑚恨他口齒輕薄,柳眉一豎,喝道:“小賊辱我太甚,還想跑麼?”用盡渾身氣力,振臂一擲,青冥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