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石星笑道:“咱們現在都還未曾抵達天山呢,你就說第二趟了?”雲瑚說道:“不,大哥,我要你現在先答應我。”
陳石星笑道:“我怎捨得拋下你們母子,當然會儘快的回來看你。”
雲瑚心裡甜絲絲的,說道:“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咱們就這樣說定了。大哥,你可不許騙我!”“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是陳石星的口頭禪,她學著陳石星的口吻說話,但陳石星卻是心情激盪,笑不出來了。
雲瑚想起一事,問陳石星道:“對啦,我忘記問你,察拉汗還談了一些什麼關於葛大哥和杜姐姐的事情?”
陳石星說:“原來這位察拉汗大夫是渭水漁樵的朋友,因此葛大哥與他一見如故。葛大哥告訴他是為了避仇來的。”
雲瑚說道:“咱們的坐騎跑得快,相信一定可以追得上他們的。”
陳石星道:“對啦,要是有杜素素在你的身旁,許多我不方便做的事情,她都可以幫忙我照料你了。”
雲瑚當然聽得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面上一紅,說道:“我已經歇息過了,咱們繼續趕路吧。說不定葛大哥和杜姐姐正在前頭等咱們呢。”
可是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走到了第五天,他們仍然未曾碰著葛杜二人,也未打聽到他們的訊息。
這一天他們正在快馬加鞭之際,忽聽得蹄聲得得,來得有如暴風驟雨。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陳少俠,你想不到我會來找你吧?老朋友已經來到,你為何還不下馬,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故人之情?”
陳石星迴頭一看,追來的人正是慕容圭。
陳石星怒道:“慕容圭,你還有臉來見我?”
慕容圭笑道:“陳少俠,你怎麼說這樣的話,你知不知道,登馬諾給你的那株千年何首烏,其實乃是我的。”
陳石星氣往上衝,大怒喝道:“什麼千年何首烏,我僥倖沒有給你的‘毒嬰兒’害死!”幕容圭笑道:“不錯,是毒嬰兒,我是怕你上不了天山,中途倒斃,沒人照料這位雲姑娘,故此……”
話猶未了,陳石星己是撲上前去。雲瑚防他有失,說道:“誅殺奸賊無須講什麼江湖規矩!”慕容圭哈哈笑道:“你們不顧江湖規矩,想要以二打一,那也成呀!我們大家不必講江湖規矩!”
只見樹林裡衝出三騎健馬,轉眼之間,就來到慕容圭身邊。三個人同聲喝道:“陳石星,你傷了我的師父,我們是特地來報師仇的,對不住,我們也不能和你講什麼江湖規矩!”
這三個人都是彌羅法師的弟子,兩個喇嘛僧,手持黃金杵的是大弟子大吉,手提銀鐵杖的是二弟子大體,還有一個手搖摺扇的少年是彌羅法師最得意的關門弟子長孫兆。他們正是因為怕毒不死陳石星,特來追殺的!
三人同時下馬,此時慕容圭早已和陳石星交上手了。
慕容圭暗中投靠右賢王,謀害阿璞將軍,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有人在阿璞將軍面前揭發他的奸細身份,陳石星一日不死,他一日不得心安。故此非把陳石星殺了滅口不可!
雙方都是滿腔仇恨,一照面即下殺手,慕容圭以大摔碑手法一掌劈下,陳石星欺身猛撲,劍訣一領,一招“李廣射石”,徑刺他的咽喉。
掌風劍影之中,只聽得“嗤”的一聲,幕容圭的半邊頭髮在劍光中變作了一叢亂草,隨風飄散。陳石星亦似風中之燭,斜竄出去,晃了幾晃,兀未穩住身形。
慕容圭還算閃避得快,但在他霍的一個“鳳點頭”之際,雖然避過了利劍穿喉之禍,卻是難躲割發代首之災。陳石星這一劍幾乎是貼著他的頭皮削過,半邊頭髮被削,頭皮一片沁涼。
這見面一招,慕容圭幾乎喪了性命,但他驚魂稍定,卻是大禁大喜過望。“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這小子的功力是大不如前了,你們快來呀!”幕容圭叫道。
長孫兆和大吉大休同時下馬,他和陳石星的仇恨最深,來得最快。
陳石星身形未穩,長孫兆已經撲到他的跟前,獰笑說道:“小子,你也有今日!”聲出招發,邊緣磨得鋒利的折鐵扇已是倏地張開,當作五行劍使,削向陳石星右邊的琵琶骨。雲瑚來得也正是時候,她和長孫兆幾乎是同時搶到陳石星的身邊。
“長孫兆,四十板屁股傷好了沒有?你別結了瘡疤忘了痛,我們上次饒你了你的性命,曾經警告過你的,你這樣快就忘了麼?”雲瑚冷笑說道。冷笑聲中,唰唰唰連環三劍!
雲瑚揭開他的“瘡疤”,氣得他哇哇大叫。他是瓦刺第一高手彌羅法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