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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和他沒見過面,但我也曾許下一個諾言,要幫忙他一件事情,這件事情並沒有做到。”

陳石星好奇心起,說道:“請恕小侄冒昧,敢問是什麼事情?”

丘遲說道:“二十五年前,那時雷震嶽出道未久,在江湖上是個後輩,當然,也還未有一柱擎天的外號。

“他的成名是有一次幫忙老金刀寨主周健抗擊瓦刺的入侵,把守一個要隘,和他並肩作戰的一隊義軍傷亡殆盡,他獨個以一柄金刀,劈殺瓦刺十八名武士,終於等到援軍來到,趕跑敵人,因而成名的一柱擎天的外號,也是在那次戰役後得到的。”

陳石星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頌揚他的人拿桂林的獨秀峰來比喻他的呢。”

丘遲說道:“這個說法也沒有錯,他後來在桂林定居之後,由於慷慨好客,庇護了不少在中原站不住腳逃亡到桂林的人,是以也就有許多人用你剛才的那個解釋,稱他為一柱擎天了。不過最初的得名由來,卻是由於那次戰役而起。嗯,話題拉得遠了,唯們還是言歸正傳吧。

“在那次戰役過去之後大約三個月,我壽命到大同公幹,由於我一向仰慕金刀寨主的為人,公事勿完之後,我偷偷到雁門關外與他相會,雲重和金刀寨主的交情很好,金刀寨主早已從雲重口中知道有我這個人的。是以雖然初次相會,卻是一見如故。無話不談。

“那時雷震嶽早已不在金刀寨主那兒了,不過我們當然還是不免談起了他。

“金刀寨主說起雷震嶽有個心願,希望能夠得見當時的天下第一劍客張丹楓,他不敢奢望張丹楓收他為徒,但求得張丹楓指點他幾招劍法於願已足。

“聽了這番言語,我就和金刀寨主說道,他有這個願望,或許我可以幫他完成。當時我是這樣想的,張丹楓是雲重的妹夫,以我和雲重的交情,轉請雲重幫他的忙,說不定還可以求得張丹楓收他為徒呢。

“哪知回到京城,見到雲重,才知道張丹楓已經在江湖銷聲匿跡,連他也不知道張丹楓的下落了。

“雖然我沒有直接答應雷震嶽,但這個願卻是我親口向老金刀寨主許下的,直至如今,都還沒有做到,我總是覺得欠下一柱擎天的一份人情的。”

說至此處,丘遲把最後的一碗酒喝完,說道:“老弟,我要你幫個忙了。”

陳石星已是料到幾分,但仍然說道:“老伯是我家的大恩人,有甚要小侄效勞之處,儘管吩咐就是。如此客氣,倒是教小侄擔當不起了?”

丘遲說道:“要是你見到一柱擎天,請你把張大俠所傳的劍法演給他看,讓他得償所願。””

陳石星的祖父雖然是“一柱擎天”的朋友,但陳石星對“一柱擎天”的生平卻是並無所知,此際聽罷丘遲講的這段有關“一柱擎天”的往事之後,不由得心亂如麻,“原來他是曾經和老金刀寨主並肩抗敵的英雄,我的懷疑恐怕是冤枉好人了,不過人心難測,一個英雄,有時只怕也會幹出壞事的,據丘老前輩所說,雷震嶽嗜武如命,他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得到我師父的劍法,那一次的事情,會不會是因為他知道雲大俠藏有我師父的劍譜,而云大俠在我家裡養傷出想謀奪劍譜,利令智昏,以致連累我爺爺也受他的謀害呢?待我回去先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倘若他真是我的仇人,我和他比武,把師門劍法全部抖露之後便即殺他,也算得是答應了丘老前輩的要求了。”

丘遲把兩張條幅取下,交給陳石星,微喟說道:“最後一罈酒都喝完了,這店子裡已經沒有什麼東西是我捨不得丟下的了,除了你爺爺的這幅書法如今交給了你,我也可以放心離開了。”話雖如此,對這間與他相伴二十年的茶館,一旦分手,仍是不禁有點黯然。

兩人走出茶館,陳石星一聲長嘯,不過片刻,那匹白馬聞聲覓主,已是來到他的跟前。丘遲讚道,“你這匹坐騎倒是很有靈性。”

陳石星道:“老伯打算歸隱何處,但願小侄還有機會可以再聆教益!

丘遲說道:“我在後山有間茅屋,但願能在白雲深處,度過餘年。”

陳石星一揖到地,拜別丘遲之後,便即跨上白馬,繼續他的行程。

一路無事,七天之後,他已是到了貴州省內,這天來到了一個小鎮,景物十分熟悉。原來正是龍成斌的家鄉,他來的時候,曾經在這裡遇盜,幾乎落難他鄉,後來碰上龍成斌,都是在這個地方。

此時天色已晚,陳石星本來不想在這小鎮歇腳的,也只好進去投宿了。

他到原來的那家客店投宿,店主人居然還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