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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個人聽的,但可惜那個人已是不喜歡聽我的蕭聲,只喜歡聽你的了。”

“他抹乾了眼淚,說道:‘師兄,你放心。我知道你說的人是誰,從今之後,我是不會再吹給她聽的了。”

“過了兩天,爹爹忽然問我,你知道你的師弟為什麼忽然想要離開我們嗎?’”

“爹爹告訴我,師弟藉口自知不是練武的材料,想要回鄉務農,自食其力。爹爹當然不允許他這樣做,抬出他父親的遺命,好說壞說,才打消他的去意。”

“想到表妹對他的那種笑容,那種眼神,我恨不得他離開;但想到他和我相處雖然不到一年,卻已有了兄弟之情,他要是離開,我令生恐怕是再難找到這樣一個好朋友了,我又捨不得他離開。”

“好在他聽從我爹的勸告,並沒離開。更令我放心的是,雖然他沒離開,但從那天之後,卻不見他和我的表妹在一起了。”

“唉,要是我早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

池梁的神情,好似在追悔一件難以挽救的過失,羞慚、惶恐、傷心、難過,兼而有之。這種種錯綜複雜的情緒,在他顫慄的聲音中,在他迷茫的眼神裡表現出來。

韓芷也止不住心頭的顫慄,不覺問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池梁一聲長嘆,“從那天之後,再也不見他們同在一起,但我的表妹也從此不理我了!”

“我坐臥不安,無心練武,拼著受父親責怪,往往應該練一個時辰的,我只練半個時辰,一下場子,就想出種種藉口,跑去找她。”

“但她也總是有種種藉口,推辭我的邀約。不是說要讀書,就是說要作女紅,甚至說是精神不適,沒有興致陪我去玩。後來甚至把自己關在閨房,根本不見我了。”

“而她的形容也的確是日見憔悴,也不知是真的有病,還是沒病,委實像個一玻豪人了。”

韓芷心裡嘆了口氣,“怪不得池伯伯寫的那首詞中,有‘心事眼波全不定,一春風雨長多病。’這樣的兩句,敢情就是寫他的表妹在這一段日子裡的景況的。唉,池伯伯,這其實應該怪你在年輕的時候,也太不懂女孩兒家的心事。你要拔除她心上初茁的情苗,她焉能不惱恨你?”

“經過了這段日子,我就是再蠢再笨,也懂得她的心事了。”池梁繼續說道:“我明白了,她心裡真正喜歡的,是我的師弟,不是我!”

韓芷忍不住說道:“男女間的感情,微妙得很。只可順其自然,不能夠強求。池伯伯,事情已經過去,你又何必自苦乃爾!”她的年紀只配做池梁的女兒,但說出的這番話,卻像是對平輩的好友的規勸。池梁卻並沒感到尷尬,用充滿感激的目光看著韓芷,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很對,只可惜當時沒有人和我說這樣的話。”

“不過,話說回來,即使當時有人和我這樣說,恐怕我也不會聽他勸告的。”

“從表妹開始牙牙學語的時候起,我就和她在一起的了。二十年來,我心裡只有她一個人,她喜歡我就喜歡,她煩惱我就煩惱。”

“如今我忽然知道她心上另有一個人,甚至這個人已經把我從她的心中擠出去了,你想想我的心裡是個什麼樣味兒?”

“我的心裡燃著妒火,妒忌幾乎令我發狂,漸漸我也形神憔悴了。”

韓芷越聽越是驚懼不安,“池怕伯當時在這樣的心境之下。不知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她隱隱感覺得到,這事可能是和自己有關,連問的勇氣也沒有了。

池梁歇了片刻,喘過口氣:“我明白了表妹的心事,我的心事也給爹孃看出來了。

“有一天,媽媽找我單獨談話,她問我:爹爹說你近來好似無心練武,這是為了什麼?我不能否認,但也不能對母親說出真正的原因。”

“媽說,你不必砌辭騙我,你是我親生的兒子,你的心事,我還會不知?”

“於是她再問我:你和表妹,近來也好似疏遠了許多,這又是為了什麼?”

“我仍然只能回答:我不知道!但忍不住加多一句:媽,你要知道,應該去問一問表妹。”

“媽媽似笑非笑的望著我,說道:你是害怕她長大了,翅膀硬了,自己就會飛走了?”

“我沒說話,忍不住嘆了口氣。”

“媽跟著也嘆了口氣,傻孩子,要是你為這個操心,說不定倒是你自己的多疑了。”

“媽說,你的表妹雖然不是我肚子裡生出來的,也是我一手撫養長大的,她素來柔順,我不相信她會沒有本心,另一個人,他身受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