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甚至關係到整個天下的戰爭。
“容公子。”陸道靜三步兩步,近前相迎。
容若勉強笑笑:“陸大人,今兒這濟州府中有頭有臉的,可都到齊了吧!”
陸道靜笑道:“人都到了,可就差公子一個了。”
容若點點頭,隨他入內。
兩旁軍士列陣舉刀,高聲呼喝。刀上的寒光刺得人眼疼,那呼喝之聲更是嚇得人心驚肉跳。
容若臉色微變,陸道靜苦笑道:“這是幾位將軍堅持的迎賓之禮,說是軍營之中,只有對最尊貴、最神勇的客人,才行這樣的禮。”
容若心中冷笑,是行禮還是示威,真個是有待商椎了。
陸道靜看他表情不太痛快,忙著打圓場:“容公子,且容下官為你介紹,這位是從遠南郡趕來的程知勇將軍,這位是銀安城的趙勁節將軍,這位是福山郡的劉長安將軍,還有這位魏知倫將軍今天剛從臨安府趕到……”
他一一介紹,容若便也一一打量過去。
程知勇身材稍矮,但氣度沉穩。趙勁節一身銀白衣甲,佩白色披風,再加上眉目英挺,直似小說裡的白袍小將軍。劉長安年紀最大,滿臉絡腮鬍子,看似粗莽之士,只是沉毅的眼神才透露出他遠比常人深沉的城府。魏知倫最是英武高大,眉宇之間,都有一股英豪之氣逼人而來。
陸道靜把七八位將軍都介紹了一遍,容若也都打過招呼。
諸將皆含笑回禮,絲毫沒有為官者對待百姓的託大。
法道靜壓低了聲音道:“公子莫怪,如今非常時刻,公子的身份對於激勵士氣效用極大,下官已悄悄暗示過他們,公子乃皇室子弟。”
豈只是皇室子弟那麼簡單,只怕後來公佈出來的身份更嚇人呢!容若胡思亂想著,對諸將笑道:“聽說各位都師出同門啊?豈非都是師兄弟?”
劉長安爽朗地笑著:“也不全是,魏將軍三代都是大將,可算得真正的武將世家,家中男兒,無不投身軍旅。而趙將軍更是人中龍鳳,當初不過是普通軍士,純憑個人能力,升至如今一城守將的位置,令人敬佩。”
程知勇對著趙勁節的肩膀重重打一拳:“這小子,總是穿著白袍白甲亮銀盔,比那說書的嘴裡的英雄小將還俊俏,天天就盼著大打一仗,徵西掃北,除奸斬惡,好立蓋世功勳呢!”
趙勁節笑著反手一拳打回去:“別胡鬧了,讓容公子看了笑話。”
容若自是陪著他們說說笑笑,暗地裡腦筋飛轉地分析這一干將領的身份地位,最終是怎麼抉擇的。或者,此時此刻,他們早已選好了要站在哪一邊了。
容若恩索之間,腳下已是隨著陸道靜進了府衙。
才到府衙大門前,日月堂的其他隨從就被攔下,陸道靜低聲道:“下官與諸位將軍商量過了,今日之會,關係濟州安危,茲事體大,不宜有閒雜人在。”
容若含笑點頭,不置一詞,只是隨著他們徐徐而入,在進內門時,就連肖鶯兒也被攔了下來。
肖鶯兒眼望容若,幾次欲言又止,最終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就停下了腳步。
只有性德,一路隨容若直入內堂。他風僅氣度,世人難及。明知他的身份也不過是容若的隨從,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生起要攔下他的念頭。
一進內堂,裡面已是坐滿了人。容若一眼掃去,全都是老熟人了。濟州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全在這裡了。
客席第一位上,坐的就是蒼道盟之主柳清揚。第二位空著,估計是留給自己這位日月堂主人的。第三個座位也沒有人,猜想本來是留給神武鏢局何夫人的。
濟州茶商會長趙遠端,還有鹽商行會的副會長姚誠天、錦慶隆大東家孫崇如、富祥林大東家賀方、鹽幫幫主孫遠、護民會會長程灼、潛幫幫主許清風。
曾做過朝中三任命官的鄭永之;家中子弟皆入仕途,以門宦立世的林崇文;為官三十載歷任梁楚二朝的名士許允。
濟州武林大豪則有滅金堂堂主歷豪,以及經營著八處武館,在蒼道盟威勢下,仍能聚眾多弟子的風天豪,甚至還有這段日子先後因明若離收徒和柳清揚嫁女,而聚集在濟州,還沒有散去的武林人中,有頭有臉有勢力的人物,也都在座。其中就有容若在明秀閣中,認識的老熟人許豪卓,倒是趙允真自餘松泉死後,傷心過度,黯然而去,並未留在濟州,不曾參與此會。
另外,一旁除僕役外,也侍立了些捕快差役,身手精悍靈活之人,其中以濟州總捕頭成永心為首。
只是這滿座熱鬧,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