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城,在鎮上可以僱到船。那一帶是高欽差的稅區重要稅站,不賣揚州暨欽差的帳,相當安全。”
“高欽差的走狗精銳,已經從鎮江趕來,協助湖廣陳欽差的走狗,對我可就不安全了。唔!前面幾個雜碎,是鹽務署的人,咱們得等機會超到前面去。”
五個扮旅客的大漢,正大踏步向南趕,刀劍插在腰帶上,隨時有拔刀劍而斗的準備。。
“前面有一座歇腳小村,我帶你繞過去。”
“好,有你這識途老馬帶路,妙極了。你到石人頭鎮僱船走吧!以後是我的事了。”
兩人腳下放慢,不便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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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人頭鎮距儀真縣城約四十里左右,是漕河儀真段的重要碼頭之一,鎮北是漕河,舟船連檣接舳,商旅雲集。
東北不足三里,便是揚州府江都縣縣界。
鎮本身並不大,幾條街十幾條巷。但鎮郊範圍大,田舍村落落星羅棋佈,商業與農業等量齊觀。
由於田賦過苛,最近幾年破家的農戶,一年比一年多,農村幾乎十室有六七室空,人丁大量逃亡在外做流民,近半農田已久廢耕。
官府發奴工耕種,收成有限,附近的村莊,被沒收釘封的農宅,比有人住的房屋多,留下來的人苟延殘喘,在貧苦中受煎熬。
在這一帶藏匿或找臨時宿處,易如反掌,沒有人會理會,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沒有人會注意鄰居的動靜,鄰居本來就人去屋空。
僅有些交通官府大戶,以及由蛇鼠助惡新升起的暴發戶,還擁有一些可觀的產業,甚至成為新興的豪強,所住的村落大宅,嚴禁外人接近,把附近劃為禁區。
杭教主不得不承認徹底失敗了,忍痛撤離揚州。
月華門的人也所剩無幾,不得不結伴同行,如果分開逃,勢將被逐一擒捕全軍覆沒。
死傷的人皆留在揚州附近潛伏或埋葬,聽天由命賭運氣,能否逃過日後搜捕的噩運,得看老天爺是否肯大發慈悲,又得看是否有藏之於九地的神通了。
總人數不到二十人,距全軍覆沒絕境相去不遠。
他們不敢乘船,先化整為零南奔,預定第一聚合點在石人頭鎮,再在偏僻設法弄到船隻,出大江駛到江對岸,棄船就陸轉赴南京暫避風頭。
杭被主在揚州活動過一段時日,曾經在河豚馮家做了兩年家祠法師,在揚州有好些朋友,對揚州附近相當熟悉,因此走狗與各方龍蛇,這期間除非他外出走動,誰查也不出正確藏匿處,不好掌握他的出沒動靜,他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