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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我已經發現可疑的人,在城內城外神出鬼沒活動。感覺出他們可能查到我身上來了,你是……是那一條線上的朋友?”他接著機警地探口風:“他們疑心是邵伯湖的水賊所為,正在那附近找線索,除非認為已經絕望,不然不會離去。你如果要找他們,必須趁早,要找他們分肥的英雄好漢多得很。但找他也是自找,貢船確是丟掉了。也許去找水賊比較實際些,很可被五湖的水賊把船搶走了。”
“姑且相信你的話。”趙辛喝乾了杯中茶站起:“如果他再來找你,告訴他,有一個叫李雄的人急於與他見面。”
“這個李雄……”
“把話傳到便可,後會有期!”
手一揮,燈火搖搖,眼一花,微風颯然,人影幻沒。
他魂飛魄散,跳窗急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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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禍臨門,必須躲禍避災。
一口氣奔回大宅,不走大門躍牆而入,氣急敗壞疾赴西院。
西院還有兩桌馬吊,兩桌八個賓朋都是他的死黨知交,大難臨頭,他必須與知交商量對策。
邵伯鎮劫皇貢案發,揚州成了風暴中心,知府大人急白了頭,訊息轟動全城。
他心中有鬼,猜想必定是杭教主一群人所為,果然所料不差,公佈的劫犯真是渾天教徒眾,他便知道不妙了。
他不僅是認識杭教主而已,而是杭教主的知交好友,甚至請杭教主擔任他的家祠法師,也知道渾天教是黑道組合。
可是,他做夢也沒料到,渾天教敢膽大包天劫皇貢,那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渾天教沒有幾個人,哪有能力做下轟動天下的大案?
他不能逃亡,想逃也捨不得丟棄這個家。因此他只好硬著頭皮賭,賭沒有人知道他與杭教主的交情。
這八位留下賭馬吊的賓朋,其實是暗中保護他的心腹死黨。馬吊也就是後來的麻將,夜間留朋友通霄打牌,不會引人猜疑。
那年頭,打三天三夜馬吊毫不足怪。小廳燈光明亮,光透過花窗表示裡面的人賭興正濃,猛地推開門衝入,突然驚恐地轉身欲逃。
八位死黨,皆被背綁雙手,分兩排吊在橫樑上,雙腳離地尺餘,不住晃動擺來擺去,口被布巾勒住,叫不出聲音示警或求救。
只消看第一眼,便知道大事休矣!
身後傳出一聲冷哼,他心向下沉。一個相貌猙獰的中年人堵在廳外,手中有一把潑風刀。
兩桌馬吊的中間,也出現一個英俊年輕人,手中的劍光華四射,冷氣森森。
內堂傳出腳步聲,出來三個面目陰沉的大漢。
他心膽俱寒,像在五隻餓狼合圍下的病老羊。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