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他毫無自保的機會,右琵琶骨那一記重掌,幾乎打裂了他的背部骨脊,肺部受損,比筋骨肌肉的損傷只重不輕,雖然有靈丹妙藥治療,近期亦難復原。
如換了旁人,肯定會當場斃命。
若不是幸運之神眷顧他,不死才怪。
假使沒有靈丹妙藥,三五十天恐怕也下不了床。
他必須在傷勢穩定之後,才能運功自療,且藥力發揮最大功效。
這期間,他不斷追憶當時的狀況,身後到底有哪些人,哪些人有出手攻擊的可能。
夜黑如墨,人人都在忙亂,他的注意力放在碼頭上,哪能知道貼身的人是誰?
有件事他可以肯定:絕劍徐飛揚也遭殃了。
他的利用價值比絕劍高,既然對方認為已經成功。急於殺他滅口,絕劍豈能倖免?
“我真蠢啊!”他理不出頭緒,只能責怪自己大意。
在他來說,弄到船不能算成功,必須按他的預定計劃,安全地從運鹽河駛入泰州藏匿處,才算大功告成。
他沒料到,杭教主心目中的成功看法有異。船一到手就算成功,便用不著他了。
一教一門實力有限,能掄劫一次貢船,便已心滿意足.怎敢奢望利用他再幹一票?留他何用?
他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天殺的混蛋!”他向天揮動拳頭:“我會找到你們的。我鬼見愁趙辛是坑人的專家,你們居然瞎了眼坑我?除非你們變成蟲蟻,不然休想飛上天去成汕成佛無影無蹤。哼!”
大江那幾個水賊知道他是鬼見愁,卻不知道他的姓名叫趙辛。
江湖朋友所知道的鬼見愁,是聞名變色的殺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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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他出現在邵伯鎮的小街。
湖廣欽差貢船,在驛站被劫訊息,在鎮上仍是轟動的新聞,酒酣耳熟時的熱門話題。
天一黑劫匪就動手,簡直膽大包天。
喝采的人比非議的人多八九倍,市裡呈現大快人心的熱烈氣氛。
咒罵劫匪的一小撮人,是地方的蛇鼠,被殃及池魚,成了捕快追查的物件。
有些蛇鼠不得不逃至揚州暫避風頭,有些被抓入巡檢司衙門,被整得災情慘重。
他穿了水夫裝,神似一個有正當職業的水夫,在巡檢司衙門前走了一趟,深感詫異。
揭榜處張貼了大幅緝拿劫匪的懸賞榜文,竟然繪有十六名劫匪的圖形、姓名、綽號,而且有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