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目迎陌生人,不住喝止幾頭狂吠的家犬衝出。
路右的小河形成灣流,河面似乎擴張了兩倍,水流舒暢緩慢,距岸兩三丈清澈見底,可看到深綠色的茂密水草隨水搖曳。以外水色碧綠,深度難測。
面對村口的小土堤一段,砌建了三丈長的石級碼頭,有幾位村姑在洗滌衣物用具,僅瞥了兩人一眼,便相互嘰哩呱啦以土語交談,十分悅耳,兩人似乎一個字也沒聽懂,不知道她們到底談笑的內容是什麼。
“這裡應該是雷塘了。”英華自以為是:“但分明是河呀!”
“還在前面。”
趙辛曾經打聽沿途情況,向前一指:“這條河是淮子河的一支上源。雷塘是兩座塘,上塘長寬六里,下塘七里。這裡的塘,皆可流入小溪河,經常滄海變桑田,淤塞不久又重浚挖掘。我想到的是……”
“是什麼?”
“淮子河發源在西南的儀真縣境,支流與源頭甚多,這一段河寬水深,可能有支流通灣頭,貢船應該可以駛入,更可藏匿在某些河灣蘆獲深處,搬走秘載的貢物,拆了沉入泥淖便沒有痕跡可尋?”
“向洗衣的村姑問問看。”
談說間,距村口的岔道口已不足三十步,村姑們的悅耳笑談聲清晰可辨,不時有村姑伸手向他倆指指點點,像在評頭論足,笑容曖昧而美感十足。
“你聽得懂她們的揚州土話?即使她們有些人曾經入府城,也不會用官話和你交談,說不定會作弄你。”他不想惹麻煩:“如果引起村內男人的疑心,指咱們調戲婦女,那就很不妙,有理說不清。走啦走啦!”
“說得也是。”
趙英華的確聽不懂姑娘們的話:“我們家的鄉間也不說官話,外人也聽不懂。陌生的外地人,沒有地方藏匿,江湖亡命沒有活動的空間,只能在通都大邑城市為非作歹。”
“哦!你家在何處?”
趙辛信口問:“呵呵!說不定你是我趙家這一支的分派呢!”
“江西。”
趙英華也信口答:“不會和你同宗,我肯定。”
“你的家……”
“京師真定府趙州,我的官話天下大可去得。天下各地真有成千上萬種土話,有些地方東村與西村的人,說起話來也有如雞同鴨講,聽不懂就大動肝火。咱們這些江湖亡命,要找地方逃災避禍真不是易事。”
他一面說,一面察看小村:“住在這裡享受田園之樂,確也像置身世外,生於斯死於斯,少卻許多紅塵煩惱。可是……”
“可是什麼?”
“煩惱來了。”
“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