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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不起來,因為白赤宮,這段時間以來,他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到了白赤宮的身上,以至於喪失了往日的警惕心。早該想到的,那些蒙面黑衣人能一次次的找到他的落腳處,自然是有人洩露他的行蹤,當時只有自己跟薛無在一起,不是自己當然就是薛無,可恨他竟然全然沒有懷疑到薛無的身上。

薛無死後,屍體失蹤,如果當時他不是為了白赤宮而分心,仔細查詢之下,定能發現破綻,甚至有可能當時就發現這是個圈套,可恨之極。

等盟主令傳看完畢,方宏隱輕咳一聲,又道:“關於盟主令的事情,以後再說,目前另有一件事,事關本教生死存亡,當如何處置,還要諸位一起給拿個主意。”

教眾們面面相覷,都不明白方宏隱的意思,但白衣劍卿一聽,心裡就一片冰涼。處置,方宏隱用的居然是處置這個詞,不等他和薛無對質,就事先給整件事情定了性。

不用再想了,這個圈套,即使是出自薛無的手筆,也少不了方宏隱的首肯。這幾年天一教行事越發的乖張,為此白衣劍卿和方宏隱之間,分歧日甚,這也是白衣劍卿當初心生離意的原因之一。

只是,兄弟一場,他萬萬沒有想到方宏隱會做得這樣絕,不僅要將他趕離教中,還要他聲敗名裂的離開。

方宏隱的視線落在了白衣劍卿的身上,用沉重的聲音緩緩道:“這次薛兄弟去取盟主令,由劍卿右使一路相護,本應行事隱秘,誰料到竟會受人半路截殺,中途薛兄弟與劍卿右使法分路而走,方才平安而回。薛兄弟認為,此事定是有人洩秘,不知右護法有何解釋?”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白衣劍卿的身上,有的懷疑,有的幸災樂禍,還有的暖昧難明。

白衣劍卿的眼神緩緩掃過所有教眾的臉,有人畏懼退縮,有人反目而視,他並不甚在意,心中已有了定計,最後將目光停留在方宏隱的臉上。

“教主想聽什麼樣的解釋?”

他不再稱呼大哥,兄弟情義已絕,今日能否活著離開,全看他到底下了多大的狠心。

“這麼說你是承認你通敵洩秘,劍卿右使,二弟,你、你、你……”方宏隱一副悲痛欲絕的神情,“天一教,是我們兄弟一手創立,你為什麼……噗!”

話沒有說完,他已經是一口血噴出,顯是氣急攻心。

“大哥!”

章無痕靠得最近,一把扶住方宏隱,發現他沒什麼事,只是岔了氣之後,才憤怒的一跺腳,整個身體頓時飛離主位,落在了白衣劍卿的面前。

“二哥,你為什麼這麼做?大哥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

白衣劍卿搖了搖頭,想說什麼,終究還是咽回了肚子裡,章無痕這個人沒有心機,雖然容易被利用,卻也不會招嫉,方宏隱得了盟主令,正是最需要人手的時候,只要自己把這口黑鍋背下來,他就不會動章無痕一根手指頭。

“最近江湖頗多謠言,都跟你有關,二哥,你是怎麼了?難道你真的像謠言裡說的,被一個男人迷昏了頭,連叛教這種事也做得出來?”

白衣劍卿臉色一白,謠言竟已傳到如此地步,不用想,恐怕方宏隱也在裡面摻了一腳。

“多行不義必自斃,大哥,你保重。”

給了方宏隱最後一句忠告,白衣劍卿的目光最後落在了薛無的身上,如芒,似刺,刺得薛無背心一陣發涼的時候,白衣劍卿卻收回了目光,整個身體驀然後退,如利劍一般,一掌掃開了門口幾個守門的教眾,衝了出來。

“把這個叛徒給我拿下……”

方宏隱的吼聲隱約從身後傳來,白衣劍卿卻沒有回頭,剛才別人都在傳看盟主令的時候,他就已經把逃跑的計劃設定好,雖然倉促了點,但這已經是他唯一的選擇。

沒有人甘願死在這樣的罪名之下,他並非沒有心腹之人,也許不多,但個個都是他這些年精心栽培出來的高手,白衣劍卿不爭辯,不代表他認罪,只是他已經看明白情勢,辯明白了又如何,他和方宏隱之間的爭鬥,只會讓天一教陷入四分五裂。

白衣劍卿不想讓天一教陷入四分五裂的境地,這是他十年心血,是他一生最得意的成就,讓給方宏隱又如何,一個有野心的教主總強過一個無能的不思進取的教主,況且就算沒有方宏隱的排擠,他現在也不適合再在天一教繼續待下去,白赤宮的事情,早晚會讓他身敗名裂,與其拖累了天一教,現在頂著背叛的罪名,反而對天一教更有利。

一聲忽哨喚來了火影馬,白衣火馬,如同一團燃燒的火雲,飄出了天一教總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