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啊!你一個人躺這裡一定很無聊吧?好在老頭我不時的跑來陪你說說話,你說你什麼體不好,偏偏弄了個天陰之體,知道不,這玩意弄不好可是會死人的,吶,就算你現在這樣,被冰凍成冰人躺在這裡,什麼也不知道,老頭那兩個徒弟也不太靠譜,一走就不見蹤影,唐心那丫頭要是知道你變成這樣,估計也會傷心死,老頭最近也有些忙,估計過段時間不能常來看你了,你啊!當初要不是正好碰見老頭我幫你護住心脈,就算將來唐心那丫頭回來,估計也救不活你,不過你放心,你要是真死了,姓蕭的小子也不會再娶的,那小子倒是痴情,要不是你們還有個孩子,估計他還真想跟你一起去,嘿嘿,不過老頭我沒告訴他幫你護住了心脈,是不是太壞心了點呢?”
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大串後,他又喝了一口酒,伸手敲了敲她身體上的冰,手掌運起內息溶化了一些她身上的冰,只不過,只能隱隱的溶掉一小層,而且內息一停下來,那層冰又再度凝結了起來。
“真是奇怪啊!難道人家都說天陰之體是活不了的,你看,老頭試了很多回了,內息對你也沒用,唉!也不知唐心那丫頭有沒什麼辦法。”他收回了手,又再喝了一口酒,伸了伸腰,一邊說:“天音丫頭啊!老頭我要走了,這地方雖然清靜,不過太冷了,我都剩下一把老骨頭了,可不比那姓蕭的小子,這回走了又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嗯,這酒不能忘了拿。”他說著,往那一旁走去,將那幾壇還沒放開封的酒收進了空間裡。
“這姓蕭的小子釀的酒真沒話說,尤其是這冰凍過後的酒,味道更佳,味道更佳啊!呵呵呵……”他一手提著酒罈子,便邁步往外走去,出了冰窖,提氣一躍翻過了牆,直接出了蕭府,如同來時一般悄然無聲……
另一邊,因天色漸暗,行至一處荒廢的破屋中時,柯元顥便道:“筱筱,天色已暗,我們便在破屋中休息一晚吧!明日再趕路。”
“好。”筱筱點了點頭,與他一同往那破屋走去。
柯元顥在破屋中拿了些木柴,便堆起了火堆,破屋只能勉強遮住頭頂,門是破的,只能虛掩著擋著夜晚的冷風,在火堆邊坐著的兩人並不知道,在外面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冷煞正在那裡注意著他們。
見她盯著火瞧著,有些走神,他便問:“筱筱,想什麼那麼入神?”
“沒有。”她似乎並不想多說,只是搖了搖頭,沉默著。
“明日我帶你去山野田間散散心怎麼樣?就在不遠處了,明日走段路就可到達。”
“不用了。”她還是搖了搖頭,不感興趣。
看著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他又問:“那你打算以後怎麼辦?就這樣回去過一輩子嗎?”見她又沉默著,他忍不住的又道:“筱筱,我對你是真心的,如果你不想接受他了,那就試著接受我吧!”
聞言,筱筱一怔,抬頭看向了他,道:“柯大哥,你怎麼又說這個。”她別開了眼,不再去看他,甚至,還有意無意的退開了一點,似乎不想跟他坐得太近。
然而,看到她避開的舉動,柯元顥眼底掠過一挘�倒猓�成�凰布潯淶糜行┠芽矗�坪跽�腖敵┦裁矗�從秩套×恕�
夜色漸暗,天氣似乎也隨著發生了變化,屋外的風吹得呼呼而響,破屋的門被推響,發出砰砰的碰撞聲,火焰也被風吹得有些弱,突然轉變的天氣,讓人有些措手不及,夜色下,只聽淅瀝瀝的雨聲打落在破屋的屋頂,以及那外面的樹葉上,風也大,雨也來,雨水漸下漸大,偶爾還伴著閃電與悶雷聲。
“筱筱,外面變天了,把披風披上吧!不要著涼了。”柯元顥從空間中拿出了披風給她披上,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道:“若是困了就睡吧!我在這裡守著。”
“嗯。”她點了點頭,拉緊了身上的披風,在火堆邊找了個地方睡下,也因想著不好睡得離他太近,因此還特意走到火堆的另一邊。
柯元顥看著她睡在另一頭,整個身體都蓋在寬大的披風之下,包裹得密不透風,他的目光微閃了一下,移開了眼,看著面前的火焰,慢慢的盤膝閉上了眼睛,冥修著,只是,聽著耳邊傳來的風聲和雨聲,思緒漸漸的飄遠,又再度想起了深藏在心中的那件事情……
那一年,他十歲,她十五歲。他是流浪的孩子,穿不暖,吃不飽,奄奄一息的倒在路上,路上行人只有輕蔑的目光,沒有人扶他一把,也沒有人可憐他,甚至,有的還嫌倒在路上的他礙路,一腳將他踢向了牆角邊,是她,他永遠也記得她對他伸出了手,那溫柔的笑容就像一道溫暖的陽光照進了他冰冷的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