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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起腳來,繞過地下兩人的身子,不慌不忙地走了進來。屋裡眾人將兵刃橫在身前,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簡淇便向那姓曹的校尉拱了拱手,道:“在下簡淇。敢問各位尊姓大名、有何見教?”

那曹校尉未料到他開口如此斯文有禮,怔了一怔,道:“在下曹承斌,原是太原府青峰幫的當家。這些都是我一門的師叔師弟和拜把子的弟兄。簡公子,你傷了咱們兩位兄弟,先將解藥拿了出來,大家化敵為友如何?”

簡淇搖頭道:“你先放開了我朋友再說。”

曹承斌道:“你武功有限,剛才暗器偷襲,不過是仗著出其不意。咱們現下全神貫注地防備,哪裡再還能叫你得了手去?”

簡淇道:“既然如此,諸位便一擁而上,將在下拿下便罷,又何必多話?”說著在椅上坐了下來,提起桌上茶壺,往面前的茶杯裡斟了一杯。

曹承斌道:“拿下了你,又有何難?只是那落霞谷的寧神醫,咱們兄弟都是十分景仰的。簡公子,在下做事最喜乾淨爽利,你只消把大夥兒要找的東西拿來,姓曹的這裡撂了下話,立馬讓你兩個走路便是。”

簡淇道:“嗯,你們要找甚麼東西?”

曹承斌道:“簡公子是聰明人,又何必明知故問?那鄭元化若不是帶了劍譜在身上,又怎會沒來由地死在滁州城外的小樹林、又給埋進了你師徒的藥圃裡?卻原來鼎鼎大名的神醫師徒,也有貪念一起,劫貨殺人的時候。”說到最後一句,語氣中滿是譏誚之意。

簡淇凝目看向他,道:“你怎知鄭元化是死在我師徒手裡?”

曹承斌笑道:“簡公子又何必推搪?那劍譜落入你們手裡,原是陸家小兄弟親見。”說著向那十七八歲的少年一指,道:“半年前,我這陸兄弟曾在客棧裡撞見了你兩個在一起翻看那劍譜。只是他其時還不識得那部劍譜,生生錯過,讓你們逃去了落霞谷。”

簡淇點了點頭,道:“你們既然認定如此,我說甚麼也不管用了。”

曹承斌雙目炯炯,緊盯著他道:“那劍譜現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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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淇微笑道:“你甚麼都知道,又何必明知故問?你們將這裡都搜遍了,既尋不著,那還能在哪裡?”

曹承斌吁了口氣,道:“如此,便只好有勞簡公子辛苦走一遭兒了。”向著酈琛一指,道:“外頭已經備下了上好的良駒,從這裡到落霞谷,取去池州的官道,快馬行程,不消五六日便好打個來回。便是算得寬裕些,再加你一日周延。七日之後你若不來,咱們便把這俊秀的小後生零切碎割了,看簡公子你可心疼不心疼?”

簡淇端起杯來,淺淺啜了口茶,道:“這人不過是我一個病人。那劍譜如此要緊,哪裡便能用來換了?”

曹承斌笑道:“你不用來打馬虎眼。實話跟你說罷,你兩個進了這店的第一日,咱們便有人盯上了你們。照他說來,你待這小子的光景,哪裡又是當他尋常病人了?當真伺候親孃老子也沒這般周到用心。那劍譜雖然要緊,畢竟是個死物,哪裡比得上這活寶貝貼心?哈哈,哈哈!”

酈琛心下大怒,暗道:“這人如此辱我,待我手足重得自由,非同他拼命不可。”

簡淇卻不動聲色,微笑道:“原來如此。”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道:“也罷,曹當家自己不肯去落霞谷,我去替你們跑一趟便是。只是我這朋友體弱,這幾日裡,須煩勞你們好好照料。”曹承斌見他一口答允得快,反倒有些疑惑,一面道:“那是自然。簡公子你只消言而有信,咱們自當把這位漂漂亮亮的酈公子,一根頭髮也不少地交回你手上。”

簡淇道:“我這朋友臂上受了傷,須每日更換繃帶藥物,一應物事都在那邊的藥箱裡。” 曹承斌順著他眼光看去,見屋角有個木製藥箱,道:“我理會得。”

簡淇又道:“他還有舊年的經脈損傷,亟需調理。那藥箱的第三格抽屜裡有個綠玉小瓶,裝的便是他傷藥,勞煩曹大俠去取了出來。”曹承斌見酈琛身上有己方的兩柄劍架著,諒對方也不敢搗鬼,當下走去,拉開了藥箱上第三個抽屜,果然有個小小玉瓶,碧綠通透,甚是精美。簡淇道:“這藥每日須給他服上一丸。今日我出去的早,還沒給他吃過,就有勞曹大俠了。”

曹承斌好不耐煩,心道:“這姓簡的恁地婆婆媽媽事多。”開啟瓶子,倒了一粒丸藥在手,捏住了酈琛臉頰,往他口裡便塞。簡淇看在眼裡,微微一笑,道:“多謝你。”將茶杯往桌上一放,曹承斌只道他要動身,道:“彭小四,去給簡公子牽馬過來。”彭小四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