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諾曼語氣堅定地對高文這樣說道。
“我要參加教會學校的入學考試,進入教會學校。”
高文完全沒料到諾曼竟然拒絕他的提議,這打亂了他的整個思路,以至於他一時半會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憋了半天,只能說出一句:“可是你沒有黑袍法師的老師,無法參加入學考試啊。”
諾曼卻道:“不,我有。”
高文納悶了:他很多時間都盯著直播間,沒有盯著的時間段也會補習聖殿騎士團錄下來的資料,可怎麼諾曼有了黑袍法師的老師他會不知道呢?不可能啊。
“誰?”
“託瑪仕。”
託瑪仕?那就是個老酒鬼,什麼時候成了黑袍法師了?
到底是看著諾曼長大的老觀眾了,高文對於諾曼這個莫名其妙的答案想了兩下,立刻就明白了諾曼的用意。
然後他沒有在直播間說話,而是在現實中盯著血紅色的螢幕呢喃起來。
“瘋了,你瘋了……”
第五十九節:王
雖然已經猜到了諾曼的計劃,但是高文還是想要確定一下。
“你想要讓託瑪仕假裝黑袍法師,帶你去參加入學考試?”
諾曼說:“是。”
果然……
高文覺得諾曼簡直是腦子有病!
他就像是一個有著最傳統思想的中國典型家長面對著自己成績優異的兒子,可是這個兒子卻在即將高考的時刻選擇了退學、還說是要去創業,讓他氣不打一處來,滿腔的恨鐵不成鋼之情,不知道這個兒子腦子是缺了哪根筋。
好好的陽關道不走,為什麼偏偏要走奈何橋?
高文忍不住質問道:“你知不知道你非要留下來的想法有多危險多蠢?還有你的計劃。你的想法太幼稚了,計劃更加是漏洞百出,誰會相信託瑪仕那個老酒鬼會是一位黑袍法師!”
諾曼卻反問道:“在來到卡德納斯之前,我不認識一個古語,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農夫,誰又會相信我是一位法師呢?但是科林信了,溫妮信了,佩姬信了。”
高文話語一滯,還真被諾曼舉的這個例子給問住了。還好他邏輯能力強,一瞬間就想通了諾曼話語中的偷換概念,立刻反駁道:“你和託瑪仕不一樣,你有我們的幫助,兩件事的事物主體都是根本不同的,不能用來比較。”
諾曼不知道“事物主體”是什麼,但是他知道高文在說他和託瑪仕不一樣,於是他再反問道:“你怎麼就知道託瑪仕和我不一樣?就像他不知道我的身體裡住著你們,你能保證他的身體裡沒有同樣地住著一群像你們一樣的人嗎?”
學習的第一個階段,就是問,所以為什麼會有《小學生十萬個為什麼》而不是《大學生十萬個為什麼》。而在問的這一方面,諾曼做的非常好。
這個問題又把高文給問住了。
可是高文也不是省油的燈,立馬轉移話題,“但是教會學校的那些人可不是科林,他們會很輕易地拆穿你蹩腳的欺騙技倆!”
諾曼則說:“你曾經告訴過我,對於我們不瞭解的事物不要輕易地下判斷,你自己現在正這麼做。你根本沒見過他們,怎麼就知道他們不會像科林一樣呢?”
高文話語再次一滯,久久不言語,倒是另外的那些法師們幸災樂禍地紛紛起鬨。
“6666666,高太傅被自己的學生問倒了。”
“這要是好好培養一下,絕對是個辯論能手啊。”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這招玩得溜。”
“高太傅這是被自己打倒了,教學能力太過出色。”
“別慫啊,高太傅,就是幹!”
……
諾曼心中的聲音又多了起來。
這些法師們好了傷疤忘了痛的本事著實不小,這麼一回功夫已經把剛才的慘烈場景都拋諸腦後,紛紛看起了熱鬧來。
高文很無奈。
他知道,諾曼說的東西都沒有意義,只是詭辯。可是諾曼的詭辯全是從他曾經教導過的東西出發的,如果要推翻諾曼的詭辯,那就是推翻他高文自己。
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最後高文逼得沒辦法,只好問諾曼:“你為什麼一定要參加教會學校的入學考試?我們有很多辦法都可以讓你成為法師,成為貴族,你完全沒有必要死盯著這一條路。”
“因為我沒錯。”
諾曼知道這個地方不宜久留,所以他已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