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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都歇斯底里,一次秘密出行之後,居然情投意合,一拍即合,倒騰出“十?二三”特大火災事故大做文章,難道這裡沒有文章?臨走時吳愛軍的一句話更加堅定了牛得草的判斷,“嚴格保密!”但是,牛得草的聰明和滑頭正表現在關鍵時刻。他不願做別人*的犧牲品。他必須把落在自己手裡的燙手山芋扔出去,哪怕扔不出去,只在他和另一個人之間傳遞,起碼也算拉個墊背的。結果,他成功地把燙手山芋交到馬道遠手裡。不過,馬道遠的憨直往往會讓牛得草的彎彎繞無可奈何。如果不是擬稿人上有自己的名字,牛得草肯定會一下把馬道遠丟失機密檔案的事廣播出去,但現在就只能隱忍不發了。

在政府辦工作,你永遠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你期待著發生什麼,又害怕發生什麼,但似乎什麼也沒發生。牛得草在矛盾中迎來了又一個週末。

難得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週末。牛得草沒接到任何政治任務。政治是人的最高需求。但人如果總是活在政治裡,不累死也得氣死。其實,拂去過眼煙雲的所謂政治,久駐人們心靈的永遠是割捨不掉的親情。

就在幾天前,牛得草就接到爸爸打來的電話,說媽媽想孫子牛王想得睡不好覺吃不下飯,病了。牛得草一聽,心裡一股一股向上漾酸水,眼淚涔涔地說,“手頭太忙,走不開。等下週我一定帶上牛王回去看媽媽。”

這個承諾肯定讓媽媽的病好了一大半,說不定媽媽天天走到村頭路上張望,等著盼著兒子孫子回去呢。牛得草再也不能以工作忙為藉口對爸媽食言了。週末早上,岳父岳母早早起來,做好早飯等著女兒女婿起床。牛得草過慣了這種胳肢窩日子,飯來張嘴,衣來伸手,除了工作,生活上什麼都不要他操心,沒什麼不好。唯一感到彆扭的是,生活在王姓窩裡,雖然沒受過多少氣,但自己的爸爸媽媽沒法上門。上次因為媽媽給孫子做個虎頭鞋鬧的不愉快,至今還像一片烏雲籠罩在牛得草心上。一有不順心,比如上廁所突然聽到岳母在裡面咳嗽,一股無名火就衝上腦門。再比如,看到王麗麗摟著岳父孩子般撒嬌,牛得草就噁心。要不是王豔豔給他一絲曖昧,一點想頭,牛得草在這個家簡直一刻也待不下去。聽聽,岳父岳母又鬼喊鬼叫的了。

《》第三部分 第二十六章 返鄉(2)

“快起床吃飯了,吃了飯該幹什麼幹什麼,年輕人別戀床,等到咱們這把年紀你們就知道了,什麼都是假的,只有健康是真的。什麼都是身外之物,只有身體是自己的。要想有個好身體,要想過得快活,生活起居就一定要有規律。”岳父的貧嘴比岳母的嘮叨更讓牛得草討厭。

不過,牛得草不像王麗麗賴在床上煩老爸碎嘴在翻豬大腸,儘管他心裡更煩,但從來不說。加上今天心裡有事,牛得草一骨碌爬起床,藉機逗弄兒子說,“懶蟲,外公喊起床了。快起來,起來去鄉下看爹爹奶奶去。”

兒子牛王沒睜眼,王麗麗卻一打挺坐起來,直直看著牛得草說“不去。鄉下到處油菜花開了,牛王花粉過敏。”

牛得草說,“媽媽病了,想看看牛王。”

王麗麗一邊穿衣服一邊說,“病了就去看醫生,牛王又不是醫生。”

牛得草瞪大眼睛,“你怎麼就說話八頭不來氣呀,週末沒事,我帶兒子回家看看老人,有什麼不對嗎?”

王麗麗蹦下床,“要去你去,牛王不去。”

牛得草上去拖起兒子,“我今天非帶牛王去鄉下。牛王,起來,跟我走。”

兒子迷迷糊糊又倒下去。

王麗麗說,“膽子越混越大了是不是?那鄉下是人待的地方嗎,狗窩都不如!”

牛得草說,“我就是從狗窩裡爬出來的,你嫌棄,你可以一輩子不去,但我不能忘本,不能不要父母親。”

王麗麗還想說什麼,讓王豔豔從後面拖出臥室。

岳父岳母聽到女兒女婿一大早吵架,一對木頭似的坐在餐廳不動,臉色都很凝重。面前桌上的飯菜還冒著熱氣。剛才還歡天喜地的,轉眼就鬧翻了。近一兩年來,兩位老人越來越感覺到,本來琴瑟和諧的大女兒兩口子越來越彆扭。鬧來吵去,其實核心就是跟牛得草鄉下雙親的矛盾。過去也有過,但牛得草忍氣吞聲不還口。現在好了,牛得草越來越想佔上風了。人啊,不知足啊!不是他老兩口憑老面子找人把牛得草從縣裡調進市政府辦,他牛得草哪有今天?至於王麗麗把持丈夫和兒子不給回鄉下在不在理,兩個老人就不深究了。人心都是偏的,什麼時候胳膊肘都是朝裡彎的。

但是,王豔豔從聽到姐姐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