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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諮詢師:能不能請您談一談自己的感受?不說您先生,只說自己。

齊女士:我一看到他主動的樣子,就會莫名地產生反感,不管他怎麼做,我都極難進入狀態。當時我就像被什麼東西催眠了一樣,就是放不開,看到他一臉沮喪的樣子,我也會深深自責。

諮詢師:既然你們不去就醫,那為什麼還要來我這裡做心理諮詢?

齊女士:曾經問過一位老中醫,他說可能是心理問題,所以我考慮再三,終於鼓足勇氣來找您。

諮詢師:你們有沒有過成功的經驗。

齊女士:好像……從來沒有過。他特別想要個孩子,他的父母也特別著急,可我……

諮詢師:您認為你們的感情基礎如何?

齊女士:剛結婚時還好,後來由於這個難言之隱,逐漸貌合神離,最近我們動不動就吵架,誰都知道原因,卻都回避。我知道,再不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就無法維持了,我甚至有時候勸他出去再找一個,可……這也不是辦法呀,我感覺自己都有點自欺欺人了。

諮詢師:平時跟什麼人溝透過嗎?無論是親友還是同事。

齊女士:沒有,我覺得這是家醜,是隱私。我們分居一年多了。平時,我用緊張和忙碌地工作來回避這一切,可一個人回到家裡,獨自坐在飯桌前,躺在床上,一想起這些,真的,人都快崩潰了!

諮詢師:好,現在請您回答我一個問題,在兒童或少年時期,您有過被侵害或騷擾的經歷嗎?

齊女士: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大概是我4歲的時候,過春節,家裡來了很多親戚,晚上大家出去放炮仗,我怕響,就一個人躲在屋裡,躺在床上矇住被子,可突然,我的被子被撩開,然後是一股酒氣撲面而來,是我的一個舅舅,當年他已經30多歲了。

老公,我曾經被“魚刺”卡過(2)

諮詢師:嗯。

齊女士:後來,他,一隻手解開褲子,一隻手扳住我的頭……我不肯,他就用力,可我不敢叫,外面的炮仗聲實在太響了。

諮詢師:嗯。

齊女士:當時我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有點害怕,就哭了,他就係上褲子離開了。這算性騷擾嗎?可我當時太小,什麼都不懂呀!

諮詢師:如果這還算不上性騷擾,那什麼才算?

齊女士:可我並不恨他呀,現在我們還有來往呢!

諮詢師:您對父母講過嗎?

齊女士:沒有,我父母一直不太喜歡我,他們特別想要個男孩子,尤其是我爸,總對我沒有好臉色。

諮詢師:上中學時,有沒有男孩子追求您,您有沒有早戀的經歷?

齊女士:有追我的,可我討厭他們,嫌他們髒。

諮詢師:所以您討厭接觸男性。

齊女士:可能吧。但我也看過一些心理學方面的書,身邊也有女友有過與我類似的經歷。有一個同事說她在上中學的時候,一放學就會看到衚衕口有一個男人解開褲子暴露自己,她說當時也很害怕,可事後也就沒什麼了,她現在和老公關係很好,也有一個孩子。所以我不認為自己的問題與這個經歷有太多關係。

諮詢師:那個同事的家庭關係怎樣,她的父母愛她嗎?

齊女士:那倒是,她比我幸運多了,她爸爸把她當成掌上明珠,現在還總叫她小名呢。

諮詢師:所以她對男人反感的情緒在家裡得到緩解,因此對心理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可您就不同了。

齊女士:是的,爸爸並不愛我。

諮詢師:家庭內外的異性都不安全,自然會在您的成長經驗裡得出“討厭男人”的結論,而現在最親近的男人就是您老公,您不自覺地把這種心理暗示兌現到他身上,在性和親近感兩方面都無法接受他。其實,錯不在他,也不在您。

齊女士:可我都30好幾了,總不能罵我爸和舅舅吧!唉!這種事怎麼都讓我趕上了,我該怎麼辦?

諮詢師:建議你們找個時間交一交心,把您的這些事及造成的心理傷害都告訴他,這可是對愛人起碼的誠意。

齊女士:嗯,如果他不接受呢?

諮詢師:你們的隔閡在於您不肯接受自己,您像個包得很緊的木頭人,他當然也進入不了您的實質。所以首先,你們要向對方開啟心扉,這是調整關係的開始。再說,這又不是您的錯!

齊女士:是的,我包得很緊,可我也沒有辦法。

諮詢師:試一試就知道了,您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