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放心,只是說道:“那王氏的孃家在附近的村子都是出名的,也幸虧如今家裡下人多,不怕他們,不然的話……”
楚一清笑道:“金玉姐,以後你有了事情儘管去找天地間的莫掌櫃,他自然會幫你解決!”
金玉趕緊點點頭道:“如今家裡人多,咱們又是莊戶人家沒啥大事,你儘管放心!”
楚一清點點頭,想著明日就要離開這裡,心裡當真還有些捨不得,畢竟這次與之前不同,一旦去了宮裡,恐怕會身不由己了,當即晚上也就沒有回房睡,而是與皇甫老太、金玉擠在一起說了一晚上的話,到了早晨這才睡去。
清晨,見皇甫老太與金玉還在睡著,楚一清也就沒有讓趙小麥叫醒兩人,免得一會兒送行,兩個人心裡難受。
皇上派來的人,浩浩蕩蕩的從楚府出發,自然又引得許多百姓來瞧,那楚寒城裡的大小官員全都列隊恭送,聲勢自然是浩大。
楚一清與厲煌坐在最前面的八臺大轎上,阿寶則一人坐著一臺轎子,轎子旁跟著他的夥伴,後面是滿滿的十輛馬車,一路走來,有不少受過楚一清恩惠的人,這會兒全都跪在路邊,一邊磕頭一邊大聲喊道:“恭送太子,恭送太子妃,恭送郡王殿下!”
那聖旨所說是側妃,可是太子沒有正妃,百姓們也就將楚一清喚作太子妃,也算是對楚一清的尊重。
楚一清聽了那稱呼,她本就無意計較那側妃與太子妃的區別,也就沒有刻意的糾正,只是開啟簾幔望出去,認識或不認識的人,全都戀戀不捨的朝她揮著手,她心中感傷,這是她待了六年的楚寒,第一次看在家鄉的地方……
厲煌似乎感受到她的感受,悄悄的握住了她的手,低聲道:“若是有時間,我就陪你回來瞧瞧!”
楚一清點點頭。
看熱鬧的人群中,王生帶著老婆孩子遠遠的瞧著,待走近了,細看之下立刻喊道:“果真是楚姑娘呢,楚姑娘是好人呢,好人有好報,如今做了太子妃了!”
王生這一喊,身邊許多人全都附和,這會兒旁邊有個大熱天還將臉蒙著的怪人低聲喊道:“什麼太子妃,是側妃,說白了是個妾!”
王生一聽,當即就不樂意了,上前一把抓過那人就喊道:“你敢說太子妃是妾?走,咱們上前去理論去,我看你是活夠了!”王生說著,就想要扯下那人臉上的黑布來,那人一驚,趕緊捂著臉。
人太多,王生還要顧著老婆孩子,當即指揮了夥計來幫忙,那兩個夥計按住那人,一下子扯下那臉上的黑布來,見是個半大的孩子,文弱書生,王生也就一愣,仔細瞧了一眼,看著不認識,也就氣道:“說,你跟楚姑娘有啥恩怨,為啥這麼埋汰她?”
那人受了驚嚇,又見楚一清所坐的轎輦已經快過來了,他害怕再被抓個正著,就想著掙脫,可是如今王生可不是那個走大街串門戶的小販,他做了掌櫃,今日又是帶著老婆孩子出來,身邊自然帶著兩個得力的人,那兩人抓了人,沒有王生的話自然是不敢放,當即抓的牢牢地,見那人不老實,也就不客氣,有一人順便踢了一腳,那人就跪下來了,另外一人則趁機按住他的頭,讓他老實了一些。
那人一下子跪下了,當即就有些惱怒了,大聲喊道:“我乃是童生身份,見了縣官都是可以不跪的,你們竟敢如此待我!”
那兩個夥計聽他這般一喊,那心裡就有些發虛,正打算抬眸詢問王生,想不到那人趁著這個機會,一下子站起身來,跐溜一聲竄向了人群中,很快就不見了。
王生氣的臉色漲紅,他從一個走街串巷連自己都養不活的豆腐小販都現在人人都知道的楚寒豆腐王,都是多虧了楚一清,而且從兩年前開始,楚一清就不再收他的分成錢,他自然知道這是楚一清照顧他,心裡更是感激,在他心裡,楚一清就是神,是容不下任何人褻瀆的,這半大孩子竟然如此侮辱楚一清,他心裡氣憤,當即就喊道:“那人說你們也信?若是不抓到那個詆譭楚姑娘的人好好的教訓一下,你們這個月的獎金就別想了!”
那兩人有苦說不出,只得答應去將人追回來,也就向著人群湧去了。
那人正是孫雨生,今日原本著想要找舊日的同學,代他向書院的夫子求求情,也就揹著孫明發進了城,卻沒有想到正好遇到楚一清啟程去都城,他看著那麼大的陣仗,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心中氣惱,一時忍不住才說了那話,如今被王生一捉,那心裡就害怕的很,慌不擇路,一下子撞翻了路邊一個攤子,再想跑,卻被那攤子的主人扯住,非要他賠五十個大錢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