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多做糾纏,“況且,戰敗了就意味著死亡,沒有人有義務救你。”
冷漠隨意的微笑:“不要用你的思維來揣度破面,平子真子,他們跟隨我是為了變得強大,而不是依附我,讓自己變得更軟弱。”
“同樣的話反饋給你,不要用別人的願望掩蓋你的自私。”
“你常常說我自私,但明明我可以接受你把朋友看的比我重要,你卻無法接受我為了野心傷害你。”藍染忽然口風一轉,直盯盯的看向平子,眼神專注而頑固,後者甚至有一瞬間錯覺他難道是在覺得委屈?
不過下一刻他就打斷了這種不切實際的聯想,如此弱勢的詞彙怎麼可能出現在形容藍染身上?他顯然在異想天開,因為男人回擊的語氣辛辣而尖銳:“或許只是你心裡一直在自以為是,認為友誼必然比事業來的高貴?”
“不,我認為問題的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平子不以為然的瞪回去,咧嘴,呲笑,懶洋洋的表情輕描淡寫很欠抽,“癥結並不在於誰比誰高貴而在於,你愛我,我卻不中意你。”
一場針鋒相對到這裡忽然戛然而止。
這是平子第一次承認,藍染是愛他的,也是以往很多次對話到此的時候,後者都自動自發的敗下陣來。似乎每一次只要一涉及到感情的問題,他就會變得沒有底氣。
他們之間對此抱有更多期待的顯然是他,所以每次退讓都變得理所當然,因為缺乏反擊的資本和承受裂痕的勇氣。
藍染心裡嘆息一聲仍然習慣性的保持著標誌性的微笑,眼光柔和的看著平子,散去了一切攻擊性,竟有些讓人懷疑和悸動的真誠。
他其實並並沒有他表現得那樣信心滿滿,殺靈王這種事情史料上一點前車之鑑都沒有讓他無法準確的衡量自己的成功率,不過萬事俱備他沒有後退的理由,事到臨頭卻縮手也不合他的風格……嗯,這是一種比較謙虛的說法。
“或者這些問題可以等我們回來再談?”藍染微笑著“徵求”平子的意見,沒有得到回答,他於是自作主張,“那麼,再見吧,平子隊長~”
最後看他一眼,點點頭,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平子一直看著他乾脆利落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忽然發現這似乎還是他們相處之間第一次由藍染丟下他首先離開。
兩秒鐘後,他才忽然伸了個懶腰拉起脖頸旁邊的衣領子——拽了拽又向外一翻,一顆紐扣大小的金屬物體緊貼著衣服內側的面料出現在視線裡,平子伸出手指毫不客氣的對著上面扣了兩下:“喂,都聽到了嗎?”
“啊、耳聾了”“要死啊”……耳機裡傳來一陣抱怨的噪雜聲,竟然是假面。
平子很有耐心的等那邊漸漸平息,待一切停頓才由日世裡代表發言:“吶~收到了,一切OK。”
“哦,你們還在麥當勞嗎?我這就回去。”平子鬆了口氣聳肩,待要關上竊聽器卻被同伴出聲打斷了。
“哎、禿子,”話筒裡忽然一陣靜默之後又傳來日世裡詭異的聲音:
“什麼叫……‘你愛我,我卻不中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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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子瞬間被五雷轟頂。
他要說什麼呢?說他一時間聊得太high得意忘形了,其實這種話是不打算讓你們聽到的?說他其實只是在跟敵人聊天打屁口花花,其中內容純屬隱私啊閒人勿擾?
平子一瞬間有種欲哭無淚的衝動腦細胞高速運轉,借用莎士比亞的名言,撒謊還是撒謊,這是一個問題。
結果他說:“就是那樣唄……”
沒有辦法撒謊。
一行八個人圍坐在一張平米左右的桌子邊好像方桌騎士,也像三堂會審,平子回來跟人集合後就維持著這種詭異的氣氛,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難為他這時候還有心情吐槽朋友們如此哭喪的表情好像他馬上就要守寡似的——好吧,這個猜想也不是不可能的。想到這裡平子忽然有些低落,雖然藍染總是表現的很牛13但前世漫畫裡的劇情顯示了他還可能是在裝13,連個練了1年功的小草莓都秒不了卻要去挑戰靈王,正常人的想法一定是說他自不量力而不是勇氣可嘉。
“吶~就像你們想的那樣,他可能有點喜歡我吧……”他有些提不起精神的懶洋洋的癱在椅子上,頓了下,應該是很喜歡,他在心裡跟自己說,低笑,“很多年前,那時候藍染還是我的副隊長呢……”
從當初朦朧的好感到虛夜宮裡不知不覺的改觀,平子一句一句把能說的都拿出來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