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掙扎醜惡,“你說,山本總隊長,會怎麼做呢?”
55
55
山本總隊長對平民人類能有多少人文關懷不好說,和藍染相比自然是強的,但他對王族的忠誠卻更加毋庸置疑。所以雖然會有掙扎悲憤,平子卻毫不懷疑他最後必然會選擇護衛王庭為第一要務!
隊長級中的分裂幾乎可以預見,小白和浮竹不太可能答應這樣殘酷屠戮的行為,而浦原一行住在空座町的死神立場也值得懷疑。更重要的,一旦山本總隊長決定犧牲空座町,他對上的第一個人必然就是黑崎一護!山本總隊長2000年的積澱和主角光環對上結果怎樣還真不好說,平子卻幾乎可以預見,那必然是兩敗俱傷。
他微眯起眼睛腦子裡因為突如其來的驚悚有些混亂,像沒有交通訊號燈的十字路口,不受控制的思緒雜亂無章。
有陰鬱也有憤怒,很想捏緊某人的脖子也讓他見識見識什麼叫垂死掙扎,卻又無力無奈的發現內心裡他其實並沒有殺死對方的決心。
眼前這個人似乎從來都以挑戰別人的底線為樂。
事到如今平子也多半想明白了,藍染恐怕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不知道怎麼得知了王鍵的真正位置所在,再加上丟了崩玉,才沒有如原著一般親自上陣跟屍魂界拼個你死我活活活把自己弄到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畢竟這樣的卍解距離越遠靈壓就消耗越大不說,還必然需要犧牲掉始解很好用的完全催眠能力,藍染恐怕如非必要也不願意這麼幹。
所以他這算不算間接達成了防止某人變怪獸的戰略目標?平子內心裡給自己一個諷刺的呲牙,將壓迫在藍染胸口的斬魄刀又向前探了探,他甚至可以透過刀鋒的接觸感受到對方面板因為呼吸而帶來的輕微抖動,皿:“我想,或許現在殺了你,是更好的選擇?”
刀尖在他的脖頸處微一用力,便劃出一道鋒利的血痕,血珠順著脖子滑下來,染紅了男人白色的衣領一角。
藍染卻似毫無所覺,依然微笑的淡定從容雲淡風輕一切盡在掌握:“為什麼?”
平子在看不見的地方狠狠一個白眼。
“我放棄用空座町創生王鍵,我們似乎就沒有對立的理由了,”藍染不為所動,徑自平穩的解析,聲音平滑低沉富有磁性,“那麼,你又是為什麼要為屍魂界拼死拼活?”
“我沒有被人牽著鼻子走的習慣,”平子聳聳肩知道駕著把刀也就裝裝樣子對這個人基本就是個擺設,索性收刀入鞘,“而且相對於現世,我更喜歡做點靠譜的事。”
斷界關閉阻隔的當然不只是屍魂界,也包括假面,所以無論山本總隊長是否創生王鍵平子都是鞭長莫及。相對來說,殺了藍染至少有很高的可能性使規則失效,再不濟也可以釜底抽薪防止隊長們狗急跳牆破釜沉舟。——他們兩個就是在談這件事,不過無論從打不過藍染的客觀條件還是不願意給屍魂界當槍使的主觀意願上,嗯,當然他本身也有點捨不得某人,平子都沒有盡職盡責出全力的打算,藍染顯然也知道這點。
“你認為你會成功?”他輕鬆玩笑的問。
“我認為你會失敗。”平子毫不客氣的反擊。
前者問的是對於“殺掉他”這件事,後者回答的則是他“殺靈王”這件事,藍染微笑了下不置可否。他的眼光穿過靜止紛亂的街道看向不知名的某個點,平子忽然開口:
“你打算就這麼一個人單刀赴會?”
說不上是擔心還是什麼的心情,上輩子生活在處處要求團結協作的時代大環境下,讓他實在很難理解這種個人英雄主義的瘋狂,如果對方不是藍染如果不是他確實很強,他會直接把這個詞替換成“瘋子”。
“我一個人足夠了。”結果某人云淡風輕的下定論。
嘖、:“這是一個靠把手下當炮灰吸引火力的人有資格說的話嗎?”
“消滅死神本來就是虛的願望,我只是沒有阻止這種本能而已。”
奇妙的他們現在竟然有種老朋友打嘴仗的感覺。
“不要用別人的願望當藉口,事實上是你利用了他們的忠誠。”平子大咧咧的諷刺,想到漫畫裡十刃為了給小草莓練級一個個被炮灰,跟他還算有些交情的破面們個性的了不得最後卻死得如此莫名其妙毫無意義的“事蹟”,就有種“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虛怕跟錯藍染”的感慨,“他們為你戰鬥,你卻只會看著他們送死。”
“被稱作利用的忠誠還可以叫做忠誠嗎?”藍染忽然冷不丁的反問,平子剛想刺回去,他卻並沒有在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