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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寒玉匣的蓋子較為透明,戮飛雲將換過的新匣子拿在手裡,不需開啟就可看到小蟲縮在草莖根部萎靡不振。這是靈氣缺失所致,哪是什麼中毒。

守山不甘不願地退到一旁,銅鈴大眼先瞪了她一眼,再瞪大雙眼看著她的手伸向寒玉匣,又瞪大眼睛看她把寒玉匣遞給歐陽雲帆,就怕一個不小心,就讓易隨安在裡面使了壞。

“可以了。”她笑著把盒子遞給歐陽雲帆,“先看看。”

可以了?守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一抿嘴,左邊臉頰上那個深深的酒窩邊露了出來。

歐陽雲帆垂眸去看,“然後呢?”

“滿足我一個小小的要求。”易隨安清清嗓子,很自覺地將自己的目的暴露出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給我指個路就成。”

“好。”歐陽雲帆低著頭看那小蟲,然後拿出一隻碧綠的管狀物,小蟲便慢慢地爬了進去,“守山。”

“請。”守山抬手,做了個‘請’姿勢。

易隨安自覺地隨著守山一起出了門去。

第七章 金絲診脈

走出房門,守山立刻守在外面。看出他對自己的敵意,易隨安不禁搖頭一笑,徑自往門外走去。

俗語有云,聞琴音而知雅意,既然別人不想被人打擾,她豈會無知聒噪?不過,這荒郊野外的,能到尋處人家借宿,當真是,運氣不錯。

黑漆漆的皎月高掛,幾點繁星孤寂地散在天邊。月明星稀,北風迎面,樹林颯颯中,有人的眸光清冷,比這夜色更甚。

“宮主,看來咱們當真是有緣吶。不如,咱來做個兄弟,如何?”易隨安對那人搖搖拱手。她從上輩子起,便一直渴望有個哥哥,每當看著別人被哥哥護在身後,她都十分羨慕。

雖說如今的她已經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但有個哥哥感覺就是不一樣。戮飛雲是個好哥哥,這點毋庸置疑,這樣重情義的人,絕對值得一交!

戮飛雲眉頭一蹙,很快又恢復了一貫的冷酷神情。這個人今天在自己面前出現了太多次,他究竟有什麼目的?而且,自己剛剛看到他從裡面出來,他是何時進去的?進去幹了什麼?

越想越覺得此人不簡單,戮飛雲面上便有了敵意。

易隨安看他面色不善,八成又是在質疑自己的目的之類。也罷,交朋友什麼時候都可以,又何必急這一時半刻?

她帶揹著手轉身,卻忽然聽到裡面傳來歐陽雲帆一聲悶哼,守山更是驚撥出口,“爺!”

“爺!您怎麼了?!”守山滿臉緊張地衝到歐陽雲帆身前,伸手想要替歐陽雲帆拭掉嘴角的血跡,卻被自家爺抬手製止。

歐陽雲帆捂著胸口努力平息著喉間翻騰的氣血,視線移到守山身後,“戮飛雲,雲帆此刻身中劇毒,恐怕自身難保。”

戮飛雲面色劇變,腦中一瞬間轉過無數念頭。他眯了眯冷酷的鷹眸,面上的冷酷之氣更重。

“東西,拿回去罷。雲帆現已無力施救。”歐陽雲帆調息半刻,緩緩睜開雙目,“此番算我賽華佗食言在先,若得性命,必盡力施救令弟。”

說罷,他從懷裡摸出那截綠得通透的管狀物,將衍靈蟲重新放回寒玉匣內,又示意守山送客。

“爺,反正那條小蟲也保不了那靈草多久——”守山見好不容易到手的靈藥即將拱手浪費,不由地開口建議道。

歐陽雲帆垂眸抬手,示意守山別說了。守山心裡想的他都知道,既然他處事向來隨心所欲慣了,便不會去做那違心之事。

“爺,再怎麼說您也是為了——”守山見狀不禁急了,要知道爺有多需要這小蟲,若不是爺自個兒不良於行,自己又資質愚鈍,武藝不精,取蟲之事又怎會假手於人,每次都要風雨無阻地守株待兔?

“守山!”歐陽雲帆淡淡開口,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守山卻知道自家爺已然動怒,只好一臉懊惱地退開了。

過了這次,只能三年後再來了。守山暗暗想著,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又往小几上的寒玉匣瞄去。

想到都是戮飛雲非要求醫,才害了自家爺,他又狠狠地瞪他一眼。如果不是怕自己笨手笨腳給爺惹麻煩,他早就上前去揪著他衣領質問一番了。

易隨安注意到守山的眼神,又看了看面色沉凝的戮飛雲,一時間氣氛沉悶。只有戮飛音回過神兒來,從小几上拿回了劍,顯得有些欣喜。

治不好身體沒關係,如果用他十年時間來換兄長及他一幫兄弟的性命,那也值得!

“守山。送客。”歐陽雲帆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