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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這二人正是準備下山開始人間逍遙的易隨安與流螢。

在螢火蟲體內有一種磷化物-發光質,經發光酵素作用,會引起一連串化學反應,它發出的能量只有約1成多轉為熱能,其餘多變作光能,其光稱為的冷光,而戮飛音身上被帶上這種物質,無論他到哪裡,流螢都能找到他。

易隨安的目光略帶驚異地停在流螢身上,這隻單純的小妖竟有傳說中爛好人心腸,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一個素不相識的弱勢男子,怎麼感覺比她還要像人呢!

他的眼睛,當真看不見嘛?易隨安微眯雙眸,一抹笑意浮上她的唇角。

“我能看得見。”

當房間裡只剩下三人,戮飛音抬手揭了眼上的布帛,一雙血眸裡浮光微掠,“賽華佗,我兄長到底與你交換了什麼?”

“你可知我施救的原則?不死不救,為惡好色者不救,看不順眼者,不救。”賽華佗靠在椅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自己鬢邊的一縷青絲,嘴角露出些許戲謔。

“不巧,你恰在此列,然雲帆對足下兄長所配嗜血劍十分好奇,若能帶在身邊研究研究,那再好不過。而戮飛雲,願以嗜血劍換你十年性命。”

戮飛音聞言胸中一悸,“我不接受你的救治,還請閣下將劍交還於我兄長。”

“說出去的話。”賽華佗搖頭失笑,目光瀲灩,如清泓微動,“潑出去的水。”

右手側的案几上放著一把泛著冷光的劍,說話間,他手上用勁抬手一抽,帶出利劍出鞘的嘹喨之音,“古人云,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嗜血劍難道還能抵過十年光陰?”

“把劍給我。”戮飛音搶步上前,賽華佗反手一揮,三尺青鋒已近在咫尺,劍尖上跳躍著的寒光夾帶著無匹的戾氣直抵面門,衝得他烏髮紛飛。

戮飛音怔了怔。

“既然抵不過,不如,換一件?”他忽然聽到說,平靜的語調讓他自己都感到詫異。

他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劍端,忍不住一顫。兄長的劍,飲血太多,戾氣太重,但卻是兄長最好的兄弟,最趁手的武器,保護整個凌霄宮最不能缺的一大助力。

一旦失去它,整個凌霄宮將會少一層保護,多十分危險!

兄長雖看似什麼也不在乎,但對這把劍一直珍惜如命,他不想兄長為了他失卻嗜血劍。可,他又有什麼可交換的呢,賽華佗眼界頗高,必定不允。

可出人意料地,賽華佗卻收回劍,撫掌一笑。

“好!”

易隨安流螢二人跟蹤而來,便聽見貌似裡面已經一錘定音了。正想貼著帳篷再聽一會兒,卻聽一人驚呼,“爺!這小蟲看起來很不對勁兒!”

守山!聽這聲音,易隨安一下子想起歐陽雲帆身邊那個壯得跟座小山似的高大身影。難道里面的人又是個故人?

不會吧?天將降餡餅於斯人也……真是的,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易隨安眉開眼笑。

從今往後,她不可以再隨意動用女媧的力量,必須以一個正常人的身份存在。可此時她身無分文,也無官碟文書,還帶著個不諳世事的小妖,在找到自己的組織之前,不是點兒花招,想吃頓熱飯菜都是個問題!

既然是熟人,進去敘敘舊指不定立馬能得一餐好飯!想到這兒,易隨安讓流螢呆在外邊,自己躍下走廊一推門。

“怎麼回事?”裡面傳來的聲音的確是歐陽雲帆的,“中毒了?怎麼會?”歐陽雲帆大驚,“誰!”

“我。”易隨安正好推門進來,隨手關門,“臨河城一別七年,雲帆兄別來無恙。”

“你是何人?”守山一臉緊張兮兮地讓開擋在歐陽雲帆身前的身前,如臨大敵。

“是你?”倒是歐陽雲帆風輕雲淡地揚了揚唇角,眉間的硃砂愈發鮮豔奪目,“我恰巧對這小蟲的毒束手無策,你來的正好。”

“爺。”守山大概早就忘了她這號小人物,看她的眼神都帶著滿滿地不放心,“這小蟲——”

歐陽雲帆淡淡抬手,示意他退後。

七年不見,當日的青蔥少年日漸沉穩,雙眸間的清澈卻一如往昔。不良於行,卻依舊自信篤定,成竹於胸卻無半分張揚。時光荏苒,於他,不過是愈增風華。

“是我。”都七年了,竟然還記得她?還以為真的好好敘敘舊呢。易隨安詫異地望他一眼,又瞄眼桌上的寒玉匣,“那洛英就……斗膽一試?”

嘿,認識,那就更好辦了。小小地幫個忙,不就順手蹭吃蹭喝好自然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