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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我愛理不理的,“就出門前。不過要放一放才能用。我就帶在身上,這麼巧你就毒發了,簡直計算過時間似的。”

蕭暄歪著頭想了想,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自然高高興興,“這事終於結了!”

我苦笑。這傢伙沒人在時怎麼總跟個孩子似的。

我說:“你也別折騰了。躺下休息吧。你這傷要養半個月呢。”

蕭暄眉頭一皺,“那不行。後天拔營,雷打不動。”

“我不管。”我板著臉說,“拔營可以,你坐馬車走。”

“堂堂一軍之帥,坐著馬車領軍?”蕭暄簡直像遭受奇恥大辱。

我問:“面子重要還是命重要?”

“面子!”

我氣絕。

蕭暄立刻拉著我的手搖啊搖地,學我撒嬌的樣子。

我渾身冒雞皮疙瘩,“少來這招!對穿!氣胸!你知道什麼是穿螞蚱嗎?”

“沒那麼誇張啦。”蕭暄冥頑不靈,“出城其實就是一過程。出了城我立刻就換馬車,你同我一車,就近監視我。如何?”

我知道勸他不住。他的面子不僅僅是蕭暄這個人的面子,是整個燕軍的面子。

我低頭悶悶說:“我給你配藥……”

蕭暄握住我的手親了一下,抓緊,“別這樣!難關都已經度過了。不過話說回來啊,慧空這老禿驢算命沒以前準了啊。明明說是你有難,為什麼最後遭血光之災的卻是我呢……”

蕭王爺還在思索著,他手下已經來報:“王爺,朱山王來信了。”

朱山王,就是我們幫他找老婆,急著想討好的張偉文先生。

張偉文先生在來信裡跳腳抓頭地追問青孃的下落。

蕭暄嘿嘿笑,“就回信告訴他,說他心上人本來被我們接過來,又被趙家人給擄走了。”

“慢!”我叫,“他會相信嗎?軍營裡擄走一個大活人呢!”

“咱們營裡鬧奸細也不是頭一天了。”蕭暄不在乎,“他愛信不信。他也不是傻子。哪有把功勞給別人送的白痴。”

“青娘在趙家人手裡,這不就可以脅迫張偉文了嗎?”

“你都知道用脅迫這個詞,朱山王難道會情願合作?相比之下,我們就顯得純良多了。”蕭王爺很得意,儼然已經忘了剛才是誰在臉紅脖子粗地破口大罵。

我訕笑,“純良?那當初幹嗎那麼急著又去找人家青娘?”

“該做的總得做到。找她,可以是為了要挾張偉文,也可以是為了讓他們一家團圓啊!”

我仔細端詳蕭暄,搖頭。

“怎麼了?”蕭王爺不悅。

我說:“怎麼看都不像慈善家。人家張偉文又不是傻子。”

蕭暄奸滑地笑,“從古自今,都是先政客再慈善家。沒權沒勢,沒這個資本啊。”

我沒心情和他鬥嘴,“把雞湯喝了吧。”

蕭暄苦著臉,“才喝了一肚子藥,現在還是滿的。”

我漫不經心地說:“都是水,解個手就沒了……”突然想到這傢伙昏迷不醒的時候我動手幫他解決生理問題一事,臉瞬間紅成了茄子。

蕭暄瞅著我笑。他應該不知道我想的是什麼,八成以為我是因為解手兩個字而不好意思。

“喝湯吧。”我沒理他,把碗端過去。

“餵我。”蕭暄歪著嘴。

我瞪他。蕭暄立刻捂著胸做愁眉苦臉像。

“傷口疼,動手就牽著疼。”

一米八幾的大老爺們兒撒嬌,我很想揍他,又怕真的弄疼他。

“真該讓你手下將士進來看看你這樣子。”

“這有什麼?閨房之樂,個人私事,他們管不著。”蕭暄滿不在乎,“唉,你到底喂不喂啊?”

我沉著臉把湯勺遞到他嘴邊。他低頭喝湯,雙眼卻直勾勾地盯著我。全是桃花在發光。我氣,可是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結果手一抖,湯撒到衣服上。

“看!都是你鬧的!”我給他擦,再仔細看了看傷口。軍醫已經給他換了藥,包紮得也很好。只是到底傷得重,短短几日人瘦了一大圈,骨頭都明顯了很多。

“怎麼了?”蕭暄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嘴湊到了我的耳邊,噴著熱氣,“看你相公我的身材看呆了?不要緊,隨便摸……咦?”

我眼淚嘩啦啦流下來。

“哎呀!這怎麼了?”蕭暄手忙腳亂給我擦眼淚,結果越擦我越流得兇。他六神無主實在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