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搓手、吸溜吸溜鼻水,也就有了開場白:
“首先,請允許我為九號房的全體難友獻上一首牢歌:
一進牢房心驚肉跳
兩人同戴一副手銬
三餐牢飯頓頓不飽
四面高牆武警放哨
五湖四海各自來到
六尺床板難以睡覺
七根鋼筋條條牢靠
八條監規天天對照
究(九)竟為什麼,我要來坐牢
實(十)實在在莫名其妙。”
“好!”九號房掌聲雷動。
幫主把簡單的牢歌唱得淒涼悲慟,贏得了廣泛的好感,小如也認為能將坐牢的感受從一編到十的確需要才華。幫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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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去年在十三號房學的,同號房有個大學生,可有學問了,什麼都懂。”
提到“大學生”,大家紛紛看小如,小如慚愧地低頭不語。牢頭說:“我們這位大學生可是個屎包。”
幫主岔開牢頭的話題說:“接下來我為大家倒背監規:
理處寬從法依情酌將,者現表功立有,處懲嚴從法依案並將,者罪犯成構,施措制強他其取採或具戒戴加,省反令責,誡訓予給別分將,重輕節情視,者定規上以犯違……”
刀疤為防止作弊,讓幫主背向監規,自己目不轉睛地盯緊每個字。小如在大學裡以博聞強記著稱,知道倒背已經脫離了理解的範籌,純粹要靠重複記憶,可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幫主一字一字敲過去的口氣,使每個人回想起兒時背誦古文的情景,逗得笑聲此起彼伏。
倒背完監規,幫主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