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調羹一攪拌,它們就同自己的黃豆融為一體。黑臉欣慰地看到,獨眼空蕩蕩的左眼皮爽快地跳了幾下。
送走了新娘,獨眼覺得自己已經是牢頭了,講武力,九號房誰是對手?早晨的太陽剛剛曬到西牆,獨眼大大方方坐在水桶上,叫黑臉站在身邊,用報紙為他扇風。
獨眼的牢頭夢做到中午就破滅了,因為午睡時出了一件咄咄怪事。大家剛睡著,就被幫主石破天驚的尖叫聲驚醒了,幫主邊叫邊跳,像一隻野貓的尾巴上被綁上了點燃的鞭炮。幫主的痛苦十分怪異,只見他雙手插進褲頭,從情形上看好像是在摳屁眼,身體歪向一邊上躥下跳。幫主沒說是怎麼回事,也就沒人能夠幫他的忙,各自抱開被褥讓出一塊地方讓他去跳。幫主改了口,不光是尖叫,而是以尖叫的刺耳喊“報告”。
指導員如期出現在監視窗,幫主不等他問話搶先彙報了:“有人用風油精抹我的屁眼。”
第74節:九號房(74)
九號房笑得像炸開的鍋,指導員別過臉,從抽動的肩峰可以看出,他在心花怒放。等指導員嚴肅下來,九號房的聲浪也平息了。指導員恢復了嚴厲的面孔:
“誰抹你的屁眼了?”
幫主委屈地說:“不知道,我睡著了。”
“那你總該知道誰有風油精吧?”
幫主指證九爺說:“他有。”
“唔——”指導員奇怪了。
九爺輕輕一笑,不置可否。幫主氣急敗壞,說話就語無倫次了:
“查房,一查房就查出九爺了。”
九號房新一輪的大規模查房開始了,指導員親自帶領一個班的武警戰士開進九號房,從摸索被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