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狠揍,身為兗州精銳的他們自然心有不服。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自己遇上**煩了。
剛剛轉過一個山坳,眼前的大路上再度出現密密麻麻的陷坑,而河內軍憑藉著從前面帶來的木板已經順利透過,並消失得無影無蹤。曹仁看著眼前這一大片陷坑,頓時暴跳如雷,正準備命人下馬填坑,荀攸卻是上前勸住了他。
“子孝將軍,這分明就是河內人的疲兵之計也,他們沿途不知道擺弄了多少陷坑群,我們再繼續追下去還不知道要耽擱多少時間,如何能追得上他們?”荀攸臉上顯出幾分無奈之色,搖頭嘆息道:“這秦毅早已經想好了退路,為的就是讓我們追之不及也。”
徐晃也拍著大腿嘆息道:“難怪那幫河內人一定要將木板帶走,原來早就想好了如何阻斷我們的追擊,可恨他們偏偏選了此等必經之路,讓我們想要繞行都沒有辦法。”
原來,秦毅的預設戰場已經深入山地而不是在徐州平原上,此時想要繞道就必須繞行整個山地,而這片山地幾乎涵蓋了下邳、彭城、東海三郡之地,等到繞過去,別說要再找河內軍的蹤跡,只怕連黃花菜都涼了。
曹仁恨恨的冷哼一聲,隨後目光灼灼的朝荀攸望去,幽幽的說道:“公達先生,此番你我可是在丞相面前誇下了海口,如今竟然連河內人的蹤跡都沒找到,只怕無顏回去面見丞相,眼下你我該如何是好,還請先生教我。”
荀攸微微思索了片刻,隨後立刻笑著說道:“子孝將軍,既然這秦毅已然被我們趕入山區,暫時只怕是難以返回東城,眼下張楊所部兵力空虛,此時趁勢攻之必可一鼓而下。騎兵本就十分依賴後勤補給,沒有了河內張楊補給的糧草,秦毅所部不過是無根飄萍,旦夕可滅之。”
“好一個釜底抽薪,先生果然大才。”曹仁頓時又來了精神,隨即回頭朝麾下將士喝令道:“全軍聽令,回師直取東城縣。”
隨著曹仁的一聲令下,三千虎豹騎又掉轉馬頭,浩浩蕩蕩朝著東城縣殺了過去。
……
就在虎豹騎回頭沒有多久,不遠處的山頭上不少河內將士紛紛露出了腦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掉頭離去的虎豹騎,久久沒有一個人說話。
“了不得,當真是了不得啊!”眭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忍不住讚歎道:“秦將軍說虎豹騎看到這堆陷坑一定會撤軍,我還以為他只是在心口胡謅,沒想到竟然被他言中了,莫非秦將軍當真有神鬼莫測之能?”
滿寵在一旁不屑的冷哼一聲,不緊不慢的說道:“神鬼莫測之能只怕沒有,不過就是撞上大運罷了,若非荀公達隨軍而來只怕他這番籌謀就要落空了。不過說來倒也算得上有福之主,這一路行來他運道似乎一直不錯。”
眭固卻是立刻眉開眼笑了起來,連連說道:“沒錯,秦將軍就是有福之主,我們跟著他就能打勝仗,大家說對不對啊?”
“對!噢……”
河內騎兵們頓時沸騰了起來,紛紛振臂高呼。在這一刻,他們已經從心底認同了秦毅,不再當他是臨時獲得指揮權的人,而是真心把他當成了河內騎兵的統帥。
第四十章、圖謀下相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秦毅這才悠悠醒來,可是依舊感覺沒有半點氣力,稍微動彈半分都會渾身痠痛,好像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
秦警官前世雖然是警隊的精英,可是今生卻投身到了一介文人身上,而且還是身體比較羸弱的一個文人,體力透支之後的後遺症自然也就更加嚴重了。而他那兩條被磨破的腿,早已經被醫匠用白布包裹了起來,一圈圈纏繞著,好像木乃伊一樣看起來十分滑稽。
“將軍,你終於醒了?”眭固聽聞秦毅醒來的訊息,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秦毅雖然渾身無力,卻還是十分急切的問道:“眭將軍,我昏睡了多久?那虎豹騎是不是撤兵了?”這是他昏死之前最關心的一件事,此時自然一醒來就迫不及待的追問了。
“將軍已經昏睡兩天了。至於那虎豹騎,在看到第二段陷馬坑時就已經知難而退了,將軍料事如神實在令末將欽佩萬分。”眭固說起這件事頓時有些神采飛揚,不過隨即臉色又微微沉了下去,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
秦毅眉頭微微一皺,連忙追問道:“眭將軍似乎又什麼話要說,為何不大膽說出來?如今你我並肩作戰已經不止一回,難道將軍對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不是對秦將軍不放心,而是怕因為這點事情影響將軍的心情,耽誤你療傷了。”眭固猶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