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早餐,一個白色大塑膠桶裝滿了米黃色的稀飯,旁邊坐了個管理員。大家排隊打了稀飯,便去那兒領點下飯的榨菜。午飯和晚飯各一餐,亂糟糟的廠區會擺出幾張大臺,木桌上擺有小盆菜,十個人站一桌,安排好便不可變動,大家在桶裡搶著打飯,然後又瘋樣地搶菜;吃得慢了,連骨頭都啃不到。一百號人擠在那兒,出入廁所的人很多,地面全是汙水。碰上雨天,這裡根本不能站了。生活好過鷹高廠,但那兒飯堂有桌凳,這裡沒有,大家全站在那兒吃。鷹高官兵一致,都是一樣的飯菜,而這裡分了等級,分了班次。當官的在樓上房間吃,五菜一湯,當員工出苦力的,全在樓下的過道站著吃。試用期滿,我表現還算聽話,便轉了正式員工,後安排在G倉打雜。
G倉搬去了花果山,我,羅強,羅義權跟調去了那裡。加上潮州佬倉管,四川的品管組長,後招了一個四川廚師,兩個守大門的保安,一個在家教初中的江西老師,另一個是我家鄉荷香橋人,當兵退伍後來這裡打工,我們一共八個人。守著那個倉庫,從早上到晚上,很少有時間離開那兒。倉庫離街口工業區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