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憤走出屏風,指著那些兵器問道:
“你什麼意思?”
蕭圖施施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到沈硯臣跟前兒,將手中的那把匕首送到她面前,然後露出一抹無賴的笑,說道:
“只要你跟朕道個歉,然後說兩句蕭翟那廝的壞話,這個,還有那些,全都是你!朕都送給你,如何?”
“……”
沈硯臣看著他,只覺得他就是這個世上最無恥的帝王,冷哼了一聲,對他的提議充耳不聞,翻了個白眼,就要往宮殿外走。
蕭圖見狀,立刻攔在她面前,逼迫道:“你說不說?”
“滾!”
沈硯臣對於這樣無賴的蕭圖也沒給他好臉,一個字霸氣應對。
蕭圖從未被這樣冷漠的對待,當即氣上心頭,她根本不知道,為了這些兵器,他整個下午都泡在冷冰冰的藏兵閣中親自挑選,現在竟然這樣不屑一顧,只是為了不說蕭翟那小子的壞話!
簡直欺人太甚了!
一把將手中價值連城的匕首摔在地上,一把撲過去拉住了沈硯臣的胳膊,無理叫道:
“滾什麼滾?朕是皇帝,這裡是皇宮,你憑什麼叫朕滾?你肯收蕭翟的東西,為什麼不肯收朕的?你心裡有鬼,是不是?你是不是喜歡上蕭翟了,你說!”
“……”
沈硯臣完全沒有料到一個帝王撒起潑來堪比街市潑婦,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手臂上的手指捏的極重,雖不至於上了她,但被這麼抓著總是不舒服的,只見沈硯臣一個抽身,就抬手將蕭圖推開後退了好幾步。
蕭圖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怒目圓瞪:“好你個沈硯臣,竟然敢推朕!朕跟你拼啦!”
不知是因為氣惱沈硯臣目中無人的態度,還是對自己這麼弱雞的憤怒,蕭圖鬼使神差的就再次逆流而上,這一回,他變本加厲,直接撲上了沈硯臣的背,雙臂緊緊箍住她的肩膀,面對近在眼前的脖子也沒客氣,直接張大了嘴咬了下去,不管別人怎麼說,他哪怕是死也要在沈硯臣身上做個記號,做一個只屬於他的記號。
拼了死命的咬下。
沈硯臣原不想對他動真格的,可是脖子吃痛的厲害,也就沒再客氣,一個轉身就把蕭圖給甩了出去,摸了摸被硬生生咬出一個牙印的脖子,指尖上毫無疑問的沾染了血跡。
若是在戰場上,敢讓她流血的人,早已死在了她的刀下,看了一眼腳邊被摔的頭昏眼花的蕭圖,氣不打一處來,拳頭高高揮起,就要落下。
蕭圖眼見自己這一拳是免不了了,唇舌間的甜腥完全激起了他性格中的牛脾氣,硬是倔強的瞪著雙眼,看著兇惡至極的沈硯臣,甚至將自己的臉往上送了送,像是在說:來啊,來啊,有種就打朕的臉!
沈硯臣一拳揮下,蕭圖再堅持不住,嚇得用手掌捂住了臉頰,身子不由自主蜷縮起來。
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來臨,可是猶在耳邊的巨響卻仍然足夠震懾他的心靈。
偷偷在指縫後頭睜開了眼,只見沈硯臣此刻正伏在他的上方,邪氣十足的面龐上滿是地獄惡鬼般的煞氣,叫人看了心生懼意,放下孬種的手,蕭圖不覺將視線轉到了他的臉旁,磚頭般厚度的堅硬大理石就那樣在沈硯臣的鐵拳之下碎開了花。
雖然預想到了結局,可是當他真正親眼看見的時候,還是不免嚇得嚥了下口水。
這一拳要落在他臉上……那明日就可以舉國哀悼了,他也可以成功晉級為先帝!
沈硯臣陰鷙的雙眸中似乎生出了利劍,看著作死的蕭圖,拳頭從地面抬起,蕭圖眼尖的,看到了她拳頭之上的血跡,這才意識到,沈硯臣縱然力大無窮,卻也終究是血肉之軀,原來,她也是會受傷的。
沈硯臣收回了拳頭,用目光警告了蕭圖,示意他如果再敢說一句,再敢動一下,她下一拳就鐵定會打在他的臉上。
從他身上起來,沈硯臣正要離開,蕭圖卻鼓足了勇氣,突然從背後抱住了她,懺悔般的大叫起來:
“你別走!是我錯了,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求你別再糟踐自己了,好不好?我承認,我就是吃醋,我見不得你收別的男人的東西,我不願意你跟其他男人說話。我就是氣憤,我氣我這麼喜歡你……”
沈硯臣還未完全起身的身子當場就僵住了,機械的回頭對蕭圖露出一種啼笑皆非的表情:
“你胡說什麼東西?”
蕭圖見她轉身,也決定不再隱瞞自己的心思,說道:
“我胡說什麼?也就只有你這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