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誰手上;可記下了?”
赤鳳聽沈硯臣跳過她的問題;問其他的就知道爺肯定跟皇上鬧彆扭了;但也不敢直接問;而是默默的尋找機會。
“是,人交給了大理寺丞丁一舟,他說會盡快給北靖王一個交代。”
雖然人是她們爺抓到的,可是赤鳳在把人押走之前沈硯臣跟她說了,直接報北靖王的名號。
沈硯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赤鳳不解的又問:
“爺,您說丁一舟能問出幕後黑手嗎?”
“不需要他問,他也沒機會問,你前腳離開大理寺,北靖王后腳就會把人弄走,不過,就是弄走了,他也問不出什麼。”
沈硯臣面無表情的樣子自有一股子戾氣圍繞,饒是貼身伺候她多年的赤鳳都能明顯感覺的出來,看來爺這回是氣的不輕了。
“既然爺早就知道北靖王會劫人,那您幹嘛不做個好人,直接把人給他不就得了?”
沈硯臣冷哼一聲:“哼,憑什麼給他?老子救了他一條命已經夠客氣了。”
其實,沈硯臣為何要她走一趟大理寺,赤峰心裡是明白的,畢竟殺手的目標是北靖王,而恰巧被爺救了下來,雖然她們知道是湊巧,可是殺手卻不一定知道,若是以為她們爺和北靖王是一夥兒的,那今後還不得煩死。
爺讓她把人送去大理寺,就說明了她救人這事兒跟北靖王沒關係,純屬她個人同情心氾濫,救人不過是順便,幕後之人要是聰明的話,就別把火燒到她身上,否則可就有他好看的了。
赤鳳是個人精,早就摸透了自家爺的脾氣,知道她吃軟不吃硬,就去倒了杯茶遞過來,陪笑問道:
“爺,您是不是沒吃飽啊?”
一句話問到了點子上,沈硯臣一雙火眼瞪向她,赤鳳也不怕,又說道:“您還想吃點什麼,屬下讓白鳳給您做去!”
沈硯臣從太師椅上站起來,就要走,赤鳳還是很狗腿的跟在她後頭,追問道:
“就做您最愛吃的蜂糕吧,做完了,給皇上也送去一份,您看可好?”
‘磅’一聲巨響,坤儀宮厚重的檀木大門就那麼倒了下來,牆上也出現了一個碩大的窟窿,沈硯臣拍拍身上沾染到的灰,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一個口哨召喚到黑寶,一人一鳥就那麼消失在千簷百宇之上。
巨響把其他三鳳都召喚出來,震驚的看著一片狼藉,紛紛問赤鳳怎麼回事,只見赤鳳摸著下巴,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爺真的生氣了啊。”
“……”
三鳳紛紛對她表示了鄙視,切……門都這樣了,誰不知道爺真的生氣了!
養心殿中的蕭圖坐在龍案後頭,嘟著嘴生悶氣,俊美的臉無論何時都有一種自然而然的美態,以至於就算他是怒火中燒時,旁的人看在眼中,也是賞心悅目的。
混蛋沈硯臣,竟然揹著他跟別的男人接觸,還接受別的男人給她的東西。
彎刀?
哈,她還真是喜歡兵器,但是,無論是什麼兵器,直接找他要不就好了嗎?難道天底下還會有誰比他的兵器藏量還多嗎?
蕭翟竟然把主意打到他的女人身上,生可忍熟不可忍!
沈硯臣在外頭吃飽喝足了之後,回到坤儀宮,僅僅半日的時間,被她砸穿的大門已經修繕完畢,恢復的跟沒爛之前一模一樣。
走入宮殿,發現蕭圖獨自坐在明亮的燭火之下,裝模作樣擦拭著什麼,沈硯臣眼尖,看到了他手裡拿著的那柄鋒利異常的匕首,瞬間被奪了心神,往蕭圖那兒走去。
蕭圖見她乖乖過來,唇角溢位一抹得逞的微笑,故作嚴肅的說:
“你還知道回來啊!”
沈硯臣原本所有心神都放在他手上的那柄匕首上,聽他語氣陰陽怪氣,便想起了白日裡的一飯之仇,想要伸出的手頓了頓,然後沈硯臣選擇無視他,直接轉身往屏風走去,可是,原本放在屏風旁的一隻仿古半人高花瓶如今卻變成了一架三尺三寸長的武士刀,這種刀沈硯臣從前只在古籍上看到過,現實裡還是第一次見到,剛要走過去觸碰,卻聽蕭圖又道:
“那可是朕的寶貝,你想要啊?”
語氣除了諷刺,還帶著濃重的炫耀,沈硯臣平生最討厭這種人,硬是收回了想要觸碰的手,走入了屏風,可是就在她的入眼所及之內,全都是一些珍稀的奇兵異器,每一樣都是那樣特殊,每一樣都是那麼吸引。
這下,沈硯臣已經能夠完全明白蕭圖的意思了,他就是在炫耀!妥妥的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