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似乎都老了。
兜裡的手機震動著,打斷她的悲秋傷春。
她拿起來電話,貼至耳邊。
那一端,那個人問,“你在哪兒?”
她咽嚥唾沫,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他又問,“你在哪兒?”說話之時,吐納有些急促。
她聽見電話裡傳來汽車的鳴笛,心裡突然有了預感,不答反問,“你呢,在哪兒?”
他停頓了數秒,才說,“我剛過收費站?你們的車牌號是多少?”
她匆忙起身,下車,“你的車過不來,那邊的高速已經封了”,她看著遠處的收費站,在黑夜裡燈光似乎明亮了些,她不由朝著那個方向快步走過去。氣溫很低,積雪凝結成冰。
好像知道她在做什麼,他急忙說,“你在車裡待著,別亂跑,要不然我找不著你。。。。。。快告訴我車牌號。。。。。。你那兒看得見收費站嗎?”
“看得見,”她回答,然後跑回原處,看車牌。
“還好,不算遠。”他似乎鬆了一口氣,“你別掛電話。”
她聽著他的呼吸聲,“你把車停在收費站了?”
“沒,”他說,“我沒開車。”
她愣了一回兒,又傻傻的問,“你怎麼過來的?”
“從工廠出來的那條路積雪太深,車動不了。沒有積雪的地方又堵車,還是用走的比較快。”
她心裡一時堵的慌,握著電話不出聲,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