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剩下施姑娘一人,如果施姑娘不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別怪咱郡城商會欺負人,以後的日子……”
以後的日子,你們就有抱成團欺負人的理由,沒事兒的時候,大家聯合起來娛樂我一下?好吧!霍智,既然是你逼我,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單手托腮,我好笑的看著霍智。另一手慢慢翻開協議,聲音平穩沒有絲毫異樣讀著協議上的條款。“第二頁第五條,凡簽署協議的商戶均要團結,以本商會會員的利益為最高基礎,堅決貫徹互助互利精神,不得擅自做出維外之事。這條沒問題!”
說完,我又翻了兩頁,繼續說。“第四頁第三條,自本協議簽訂之日起,郡城內所有商業鏈要做到統一化,做到自產自銷的穩定,不得做出低價打壓同行或欺行霸市之行為,違者逐出商會勒令停業,其他會員均不可扶持再交易,違者處同類處罰。這條也沒錯!”
霍智擰眉看著我,已經察覺出什麼,卻根本無法開口讓我停止接下來說的話。“可是,這兩條加起來就有不對的地方。如果我沒記錯,郡城本地錢莊只有霍家,如果大家本著團結的目的,只能在霍家錢莊存取銀兩,那麼霍家錢莊怎麼給我們保證不會斂起郡城大部分金錢而不見?如果我們不做,就是違反合同,要被逐出商會還要勒令停業?這等霸王條款除了對霍家,對其他人又有什麼好處?”
聽著我一字一字清晰的說完,所有人全被嚇醒酒精麻痺的大腦,皆推開懷裡的小倌拿起合同仔細的看。霍智滿面通紅此時就像個燒紅的銅錢,小小的眼睛狠毒的瞪著我,辯解道。“霍家在郡城開了幾十年的錢莊,信譽是怎樣的大家皆清楚,施小姐這樣誹謗霍家,到底是何目的?”
我搖搖頭,老實說。“我從沒有什麼目的,不過是不想吃虧罷了。別人讓我吃虧也不要緊,只要不把我逼急,我是不會輕易記仇的。”
如果我記你的仇,那就會是一生。
“霍會長,你要給大家一個交代。”根本容不得霍智再說下去,醒過來的會員皆拿起手中的合同,指著霍智的鼻子大聲吼著。
一時間,整個豔樓大廳群情激奮。唉!霍智這次是茅廁裡點燈,找屎(死)啦!
所有人都很激動,唯獨安靜的還是我和許世清斐,轉眸看向她的時候,她正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我,如果我沒讀錯,那裡面至少有一小部分是欣賞和不解。可是,更多的則是嘲笑,順手撕了面前的協議,繼續喝著杯中酒一言不發。而她的盟友重複著和她同樣的動作,然後安靜的呆在自己的位置。
我知道,她不會想到,在她眼裡從來沒讀過書的我,會在這樣複雜的文字中找到敵人的陷阱。可是,她錯了。我不是施婉韻,也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現代人,這等小兒科的把戲太過簡單。赫連天嘯在給我上第一天課的時候,就講過這種本應該是連句卻故意拆開的霸王條款。
咱啊!有個厲害的好師傅!
大家吵了整整一個時辰,最後霍智以寫錯條款的名義道歉,並且引咎辭職,灰溜溜的離開。新任會長,待選中。
不知不覺間已是月上柳梢頭,大家本就有幾分醉意,這個時候正好溫飽思yin欲。酒菜再度換成新的,就連懷裡的小倌都互相調換成自己喜歡的,豔樓再次變回真正的豔樓,歌舞昇平一派溫柔之鄉的樣貌。
大家因為我的幫忙,才得以逃出霍智的陷阱。可是,這裡根本沒有一個人謝我。試想一下,自己都是商場的老油條,今日卻老馬失前蹄在一個小輩面前,她們心裡能舒服得了嗎?所以,別說謝謝,就是和我說話的都沒有一個。唉!這就是我不願意當眾戳穿霍智的原因,損人不利己的事啊!
靜靜的坐在這裡沒走,不是捨不得這幫酒色之徒,也不是捨不得水蛇腰輕擺的小倌。而是因為,我看到許世清斐根本也沒走,為了對付她,我曾打聽各種小道訊息,雖然不能說十分準確,但也不會差的太離譜。
她這個人並不是十分*,家裡有過的夫侍加在一起也沒超過十個,難得發現她對封漣妖感興趣,你說我能不攪合攪合看看好戲嗎?
坐來等去已經過了時辰,卻聽到阿爹站在綠帳前對大家抱歉的說:封漣妖今日病了,所以不出來撫琴。為了表示愧疚,今日所有的酒菜,封漣妖買單。
難得啊!視財如命的封漣妖也有請客的時候?這太讓人意外。
本以為這樣就結束,沒想到許世清斐這傢伙被封漣妖迷暈頭。不但把自己的酒錢硬塞給阿爹不讓封漣妖請客,還打賞五千兩隻為探病。
阿爹看著銀票樂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