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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時地想念悠哥,我想起最後幾個月裡他談到唐斐時總會陷入的長久沉思,那種悠悠的思緒彷彿眼前的江水一樣綿長無盡。

唐斐對每天呆呆坐在船頭的我皺過幾次眉,終究什麼也沒說。我想對他而言,這種看不到來處也見不到去向的沉思只能算作一種他早已帶著不屑擺脫掉了的羈絆。

我想知道悠哥的下落,可是對著這樣的唐斐怎麼也問不出口,直到最後在大理的洱海邊才終於乘著夜色鼓足勇氣問他:“悠哥究竟在哪裡,你把他怎樣了?”

唐斐冷笑了:“我最後告訴你一次,唐悠,已經死了。”

他的聲音比融雪匯成的洱海之水更冷。清透的洱海里,尚且映著彎彎的月。

我想起那個小小的卻同樣清透的小湖,一身孝服的悠哥帶著醉意倚在青石板上,喃喃地說:“……我想和他好好談談,他總是沒有時間……”

我們明明一起長大。

唐斐,你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我是真的希望,自己心裡喜歡的是悠哥而不是這個無血無淚亦無良心的唐斐。然而事實上,最終能好好活下來的總是他這種人。

再兩個月後,數十外姓新弟子走進香火繚繞了二百餘年的唐門宗祠裡,深深地拜了下去;與此同時,又有幾位長輩憤然離開了蜀中。

一直以來,唐門幾乎是武林中最神秘的門派,從來不曾吸納過外姓的弟子。唐斐成為掌門後,一切都不同了,整個門派少了幾分清高,多了幾分咄咄逼人的犀利。唐斐的用人方略很簡單:唯賢是舉,有了外姓弟子的加入和競爭,整個門派確實更加生機盎然兼殺氣騰騰。唐斐打破了原本依照醫術、毒術、暗器劃分門人的方式,將對內和對外兩項職責完全分開,對內者專心在門中習醫研毒製作暗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