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暫時調開我爹的注意力。”他悠悠道:“我爹要忙著去處理這件亂子,所以唐門這邊的計劃,他已經完全交由我來實施了。”
已經盡力控制了,可是我還是倒抽了一口冷氣:“你騙你爹?”
“不錯。”
“你不怕你爹叫你去處理岳陽的事,自己對付唐門嗎?”
他淡淡瞥了我一眼:“按照我爹的計劃,江湖上應當都知道我正臥病不起才對,這種時候我可以潛伏唐門,卻絕不能現身岳陽,他沒有其他選擇餘地了。”
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就這樣輕描淡寫地把自己的父親,以足智多謀而譽滿江湖近三十載的左益州算計了,或者說,騙了。
胡亂問了一句:“那麼,岳陽分舵真的遇襲了嗎?舞柳也肯陪著你一起胡鬧,一起騙你爹?”
“當然不可能了。”又是那種悠悠的語調,“我若是真拿左家的安危開玩笑,那隻老狐狸這輩子也不會放過我了。我和舞柳只是在他行經的沿路都做好了佈置,他不打聽當然省事,沿途探聽訊息的話,保證與舞柳的說法差不多吻合。”
差不多吻合?是了,道聽途說若是太過天衣無縫反而會令人起疑。雲南到湖南路途遙遠,天知道這番安排費了多少人力物力。
“那麼,如果揭穿了怎麼辦?”
“當然也不能怎麼樣,我和舞柳都是他的骨血,他還能殺了我們不成?”他的唇角又勾了起來:“從小到大不知被他算計過多少次,總該討回來幾次才是。只是我爹精明得很,不知能瞞幾天不露餡,你我得抓緊時間才行。”
起身,梳洗,坐定。左迴風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紙卷攤開,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名字:“這是名單。”
娟秀而挺拔的小楷,是左舞柳的字跡,數了數,整整一百零八個名字,唐殷、唐群、唐尋、唐撰……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