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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他見徐久照都已經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對於正在生長時期的少年來說,一年多的時間足夠他們變化的讓人覺得陌生,更何況現在徐久照的形象有蔣忻親自打理。

當初那個臉上還有著嬰兒肥,穿著樸素陳舊,顯得有點土的少年,如今已經變成了一位穿著入時、髮型有型、時尚帥氣,身材高大挺拔的青年了。

“胡教授,您好。”徐久照上前一步,彬彬有禮的問候,然後他的目光轉向剛才一直看著他的鄭凱龍,“還有鄭先生,很久不見。”

“你好。”鄭凱龍目不轉睛的看著徐久照:“徐先生最近沒有什麼訊息,是在忙什麼嗎?我們這些支持者可是一直期盼徐先生的新作。”

聽他這麼說徐久照有一點驚訝:“沒想到鄭先生還一直關注著我的作品。”自從跟參加了景德鎮的陶藝展之後,徐久照一直在進行現代陶藝的學習,自然就沒有傳統陶藝的新作品,不過他接了比利時的訂單,就更沒有時間去製作什麼新作了。

鄭凱龍飽滿的嘴唇抿出一個微笑,站在一邊偷看的學生偷偷的倒抽一口氣。他說:“當然,我很看好徐先生的潛力,認為您的藝術成就不可限量。”

“多謝。”徐久照客氣的說道,“我這段時間一直在進修當中,所以並沒有什麼新作品。”

鄭凱龍的臉上滿是遺憾之情:“原來是這樣,徐先生真是勤奮好學,那我們這些支持者就只能繼續期待了。”

徐久照得體的回應了一個笑,對方話說得好聽,只不過這當中的恭維成分他還是能聽得出來的。

徐久照現在在國內的名聲是挺大的,不過那大部分都是虛浮的,全都是因為之前《七兄弟》足夠討巧。這種奇聞異事般的新聞只能被老百姓談論一番之後慢慢就淡忘,並非是那種真正深入人心的聲望。

而在陶瓷藝術圈和那些真正的藝術品投資人眼中,徐久照不過是一個有著名師天分不錯的新晉陶藝家罷了,太過年輕,將來怎麼樣過幾年才能看出來。

所以對方說他自己還算真誠,帶上其他人那完全就是客氣話,聽聽就算。

這倆人在這邊交談,張文釗對胡教授說了徐久照的來意。

徐久照和鄭凱龍不再說話之後,胡教授就對徐久照說道:“你的來意我知道了,鄭先生也是為此而來,那你們就一起聽聽。”

胡教授帶著倆人去了角落,張文釗繼續出去轉悠。

胡教授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翻找著檔案,他找出來一大疊影印檔案給他們看。這些影印檔案很凌亂的擺在一起,徐久照看的眼暈,根本就弄不清楚前後順序。

鄭凱龍則說道:“胡教授,這些東西我們是非專業人士看起來費勁,就請你跟我們具體的說說吧。”

胡教授舔了一下乾燥的嘴唇,他點頭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你們也坐下吧,這說起來就有點長了。”

要說胡教授他們真不愧是專業人士,不僅僅是能夠判斷出來具體封窯修建的年份,甚至連最後被封查的日期也有了。

胡教授看了一眼徐久照:“這還要多虧你們當初找到的那本手札,才能有具體的年份。而且根據這個線索得來的方法,我們擴大了古籍翻閱的範圍。橫向搜尋同一時期的文獻資料,終於在一個個人傳記散文集當中找到了更加貼近當時情況描述。”

徐久照聽到這裡忍不住心跳加快,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寫下這篇文章的人是個讀書人,後來中舉做到了不小的官位。據他所敘,他同村有一老翁在這窯場裡做工,最初修建時曾見過疑似宦官者。因這讀書人在村子裡有聲望,所以這村子裡邊的人有什麼都願意向他訴說……”

老翁?徐久照陷入回憶恍惚了一瞬,那個時候他手底下有很多窯工,大多數年輕力壯,能夠被稱為老翁的也只有一位。

徐久照回想記憶當中模糊的面孔,臉色沉了下來,如果沒記錯,那老翁在錦衣衛上門時很不幸的被殺了。

果然胡教授後來說道:“那讀書人後來被罷官,回到家鄉得知那老翁死於錦衣侍衛刀下出於同情,抒發情緒才寫下了這麼一篇文章。根據這篇文章,我們得知那窯主乃是從景德鎮御窯廠來的,奉命燒造一批瓷器。窯主姓薛,名叫薛境……你怎麼了?”胡教授看著臉色突然變的古怪起來的徐久照。

徐久照嘴角抽了一下,搖頭說道:“沒事,您繼續。”

什麼薛境,他的大名明明叫做徐境!這竟然都能記述錯誤了。

“久照”只是他曾經的恩師給他起的字,來這邊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