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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低聲的笑,然後又暢快的大笑,然後他故作遺憾的說:“難得碰到這麼一個讓我感興趣的對手,還沒有正式開始較量,對方就退場了。真是沒趣的很~”

“老闆,現在既然蔣忻死了,徐久照身邊就沒有人再護著他。你看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心腹手下問道。

鄭凱龍緩緩的搖頭:“沒有那麼簡單。就算是他死了,可是他的銳豐還在。劉銳那個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他會繼續執行蔣忻的意志,保護徐久照。就算是銳豐倒了,也還有個什麼韻文。”鄭凱龍不快的嘖了一聲,“人都死了,殘留的影響還那麼大。”

鄭凱龍勾起邪惡的笑:“那就讓我把他在這個世界上殘留的痕跡,一點一點的抹掉好了。”他抬眼,陰狠的說:“告訴那些老傢伙們,掌舵的人已經死了,還不趕快從這艘註定要沉底的船上跳下來。要不然……可不要怪我事前沒有提醒!”

徐久照躺在他跟蔣忻的床上,靜靜的看著天花板。

他知道他還有比利時的訂單要做,可是他卻始終提不起勁。就算是勉強去做,也是差強人意的。

為了怕鄒衡新這邊走漏訊息他連他那邊也沒有告訴,而高大全讓吳淼找了一個藉口給支走了。老倆一起待在邯鄲的鄒家,還高高興興的給徐久照辦理著申請國內工藝美術高階職稱的手續呢。

前一陣子,因為徐久照國內有獎項,所以勉強評過了中級工藝美術技師。因為他在學歷上欠缺一些,所以評職稱不是那麼容易。這會鄒衡新很有信心,認為等法國雙年展的獎項下來了,徐久照怎麼也能評一個高階技師。

馮忠寶已經知道蔣忻和徐久照的關係了,這會兒大氣都不敢喘,跟鵪鶉一樣。看著徐久照的眼光都小心翼翼的。

這讓徐久照更不願意去工作間,他甚至連一直以來對燒瓷制瓷的愛好都消失了。

他躺著床上翻了一個身,看著空著的另外一邊。他伸手把蔣忻的枕頭拖過來,像是蔣忻喜歡的那樣,把枕頭摟在懷裡。

有沉重哀慟的情緒在內心湧動,然而徐久照怕自己會崩潰到一蹶不振,狠心的把情感與理智隔離,維持著表面的堅強和平靜。

他自己絲毫不知道,他的這種故作平靜,讓人看得多麼心驚膽戰。就像是一根堅硬而沒有韌性的樹枝,硬是要讓它承受無法承受的壓力,人們卻愛莫能助,只能眼睜睜的等待它崩斷的那一天。

吳久利寸步不離的守著他,劉銳每天都會給他打電話,唐小乙鄭州北京兩頭跑。

徐久照也讓他們不用擔心,但是似乎說不動這三個人。

第十天,終於搜尋到了第一具遺體,徐久照坐不住了,立刻趕往了北京。

他一路忐忑不安,揪著心的趕到設立在機場附近酒店的訊息釋出中心。現場圍滿了媒體記者,他們把大門堵的水洩不通,徐久照根本就進不去。

徐久照想了想,打了一個電話給劉銳,劉銳還不知道他跑來了北京,驚訝的下來接他上去。

“……”徐久照看著劉銳欲言又止,他想問又害怕答案。

劉銳看他這樣,就直接說道:“不是他,第一具打撈上來的遺體是一位白人男性。”

徐久照鬆口氣,就跟劫後餘生一樣。

劉銳說:“發現遺體的地方距離發現漂浮物的距離很遠,和專家推斷的非常吻合,暗流帶著屍體遠離了飛機出事的區域。”

徐久照皺眉:“那他們接下來的主要精力還會放在搜救上嗎?”

劉銳搖頭:“還不知道,人力是有限的,一部分人要找飛機殘骸,確認飛機主體位置尋找黑匣子。另外一部分則會開始打撈遺體工作,從發現遺體的位置開始擴大搜尋範圍。”

徐久照想了想說:“那其他地方的不會再去找了?萬一阿忻正好在那邊怎麼辦?”

劉銳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感覺,他跟徐久照以前相處不多,也是最近十天才長時間的待在一起。他發現徐久照有一種很不合時宜的天真。

比如最初他說蔣忻會游泳,在海里沒問題。似乎他不知道人會因為疲憊和長時間不攝入水分而虛脫致死。又比如這回,這都這麼多天了,所有人都放棄了能夠尋找回倖存者的可能,因為在海上沒有食物沒有水,誰也不可能生存到現在。

可是劉銳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去糾正他的這種常識錯誤,那也太殘忍。

劉銳避重就輕的說:“你放心,只要還有希望,他們是不會不管的。”所以現在沒有生還可能,他們的主要方向就會全放到搜尋遺體上去。